白月川挑眉,“也罢,朕心情不好,下手难免重,今日就放你一马。”说着,将药罐丢到了那婢女面前,“好好照顾着,两日时间好不了,你便别活了。”
“是。”婢女浑身一颤,诚惶诚恐,连忙将地上的药罐拾起,膝行到了叶静美躺下的榻前,“小姐,奴婢帮你上药。”
叶静美切齿,看着不远处的白月川,这个男人真的很过分,永远懂得如何让她无法拒绝。
白月川转眸,正与她的视线对上,淡淡一笑,似乎再问她有什么意见。
叶静美深吸口气,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如果自己不好,这个婢女真的要送命。
她是大周第一富商,为了银钱,心肠自然不会多软,但却也无法忍受一条鲜活的性命因为自己,而且还是微不足道的理由死去,她没说什么,松开大氅。
那婢女动作麻利的上前,轻柔的为叶静美上药。
上药结束之后,叶静美想走,但白月川却淡淡道:“上了药,若再移动,脚上怕是两日内好不了了。”
叶静美僵住。
“你便在这账内待上两日吧。”
他笑着上前,自行宽衣。
叶静美瞪着他,真想甩他一巴掌。
白月川动了两下,却皱了皱眉,“你帮我。”他是皇帝,素来让人伺候惯了,一时半刻,还真的有点……搞不定身上这身龙袍。
叶静美知道,她若不愿,白月川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当即咬牙上前,为他宽了衣,二人跌入了榻间。
这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情况,白月川自然不会放过她,上下其手是必须的。
叶静美连忙按住他的手,“我还没见蓝漓呢。”这可是她跟到此处来的目的。
白月川轻松别开她的手夹在腋下,“等你能走了,随便你几时见,我无所谓。”
……
夜晚,寂静而暗沉。
围场之内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北狄贵客的营帐更是里三层外三层严防紧守,就怕有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伤着贵客,影响邦交。
暗影之中,一个高大的满脸虬髯的大汉跟着一个纤秀女子的身影,进了叶赫王的帐篷。
叶赫王还未就寝,见她前来,倒也并不意外。
萧明秀小脸之上带着严肃和冷意,“王叔,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阿秀问的是何事?”
萧明秀深吸了口气,“和亲的事……并不是真的非我不可?”这件事情,是叶赫王在前几日暗中告诉她的,而且言之凿凿,所以她才会在今夜献舞,她知道献舞就意味着同意和亲挑选驸马,若非是早被叶赫王安了定心丸,也不会如此。
叶赫王笑了笑,“你觉得王叔有骗你的理由吗?王叔骗你,有何好处?”
萧明秀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既然不是非我不可,为何还要我今夜献舞?”
“这件事不是你该关心的。”叶赫王淡淡一笑,“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乖乖听王叔的话,你娘亲的药,就会按时按点的送到她的手中便是,还有,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能有别人知道。”
萧明秀咬牙,却不敢多说什么。
娘亲是她的软肋,以叶赫王的心计和手段,她绝对相信,想要在北狄王庭娘亲身边安插眼线易如反掌,更何况,叶赫王口中说的那个人的来历特征,以及后来的一些事情,她都心知肚明,的确和娘亲身边的那个亲信全无差别,她不敢不信。
叶赫王上前,拍了拍萧明秀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可萧明秀感觉到的只有冷意。
“去好好休息吧,明后两日,还有要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