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宁将江梦琪刚安顿好,柴家老爷便找上了门来。
柴老爷隐去了悲伤,满脸冰冷,“既然你如此不理会为父的劝告,好,江梦琪可以养在家中,但静儿我却是一定要接回来的。”
柴宁把江梦琪放好,才神色淡漠的转过脸,道:“好啊,随父亲喜欢。”
柴老爷微微一怔,却很快冷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满?”
“没有,父亲喜欢就好。”柴宁不咸不淡的道。
“你……哎,静儿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你就算不为家中考虑,也总该为她考虑吧,她对王爷的心思——”
“别说了。”柴宁淡漠的打断,道:“该说的话我早已经说过,那不可能。”
柴老爷僵了僵,“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死心眼?是,王妃是救过你的命,可你也没少帮她的忙不是吗?难道就因为救过你的命,你便要连妹妹都不顾了吗?”
“庶妹,不是亲的。”柴宁看了他一眼,又道:“还有,你以为王爷是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爬的上他的床吗?”
柴老爷的脸色忽晴忽白,他其实还想劝柴宁为这件事情做助力,他跟王妃很熟,如果有柴宁提议柴静伺候王爷,必然比他们这里干着急想办法要有用的多,没想到还没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灰,他冷冷的瞧着跟在柴宁身边安静呆滞的江梦琪,一股气闷没来由生了出来,冷道:“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为父管不了你了。好,很好。”
说罢,拂袖而去。
柴宁看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
*
蓝漓到了之后,白月笙还没回来。
最近他都忙的厉害,蓝漓也是习以为常,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战狂,问道:“西川别观收拾的怎么样了?”
“回姑娘,已经收拾妥当了,随时可以入住。”
“嗯。”蓝漓点了点头,道:“你先将要紧的东西着人搬过去。”
“是。”
战狂退下之后,彩云皱着鼻子道:“总算要走了,从那柴静出现,我住在这里就可别扭了。”
蓝漓道:“那也是没办法,西川别馆常年没有仔细打理过,要想住进去,还是要费些功夫的,再者,柴宁一片苦心,我也不好博了他的意,只是看今日情形,此处我们也不便久留。”
“那是,原来是因为想着小住几日,如今既然要有一段时间都待在西川,怎么可以长期住在别人家中呢?”
晚上,白月笙回来之后,蓝漓便将此事说了说。
白月笙连日来被公务所累,抱着她便睡了,半睡半醒之间嗯了一声当时回应。
蓝漓失笑,刚要睡,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看向白月笙眼下浓浓暗影,视线慢慢划过他的脸颊,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肢,最后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隐疾……到底是什么呢?
好奇心这种东西,就不能被挑起,一旦被挑起,若是得不到妥善的解决,那就像是心被小猫抓着挠一样难受。
蓝漓的唇微抿,她手握成了拳头,慢慢松开,向他的腕脉探去。
白月笙却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咕哝道:“我冷,你抱着我……”
蓝漓忽然就想起还曾在王府的时候,他便这样命令着,半强迫自己陪睡,对他这像是无赖的行径,禁不住笑了笑,手又伸不出,索性放弃,再加上今日她也的确累了,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待她呼吸绵长之际,白月笙忽然睁开了眼睛,轻点蓝漓睡穴,眸中哪有半点睡意。
他翻身坐起,拉过锦被为蓝漓掖好,禁不住低头吻了吻蓝漓微皱的眉心,披衣离去。
夜半,风神医刚入睡,就被战坤从床上挖了起来,半拉半拖半扛着带到了白月笙的临时书房。
“我问你,失眠症会不会在我身体脉搏上有明显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