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拜托白乐言说书的时候,目的就很简单,帮苏文清夺回属于自己的名声,至于会不会让白乐言大红大紫,她就没想过,反正她的设想里这样不会给白乐言带来麻烦,这就够了。
而出版诗集什么的……在她的印象里,那些古人的诗集就是会“莫名其妙”地流传下来被后人知道呀,她能帮苏文清找回署名就够了,至于流传的事儿要怎么操心那她是不知道的。
“对了,你们的同僚……就是那个叫常许的,他还来找过我。”白乐言兴致勃勃道,“他说要给我钱,让我每一场说完书后,宣传一下百川书肆新出的苏文清诗集,不过我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钱?反正就是顺嘴的事儿嘛,而且苏文清越出名,听故事的人也越多,我乐得说呢!”
方景星:……我去。
季鸣月:……我去。
出了欢凡楼,二人对着繁华热闹的街景,相并的两个背影显得格外沉默。
季鸣月沉思道:“我难道真的没有商业头脑?”
方景星想起来了:“常许之前是不是说过他家中是从商的来着?”
季鸣月不记得了,她就记得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我就记得他说他在海州府有房子。”
方景星抱着胸,扭头看季鸣月:“那说不准他家中条件不错。他老家在哪?”
季鸣月:“不知道啊。”
“他住哪?”
“不知道啊。”
方景星:“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季鸣月瞪他:“你不是也不知道才问我的?”
“……”
这两人,一个太过自我、除了自己的事儿和自己想知道的事儿,其余一概不关心;一个觉得不管如何自己的衙内身份高高在上,比他更厉害的他都知道,没他厉害的其他人懒得了解。
这就导致共事一个多月了,常许的神秘面纱还没摘下来几层呢。
不过对方有几层面纱季鸣月倒是不在意,她只是羡慕人家赚钱了,可当她发现自己还真没那个商业天赋、甚至平时连乱花钱买饰品买吃的喝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习惯都改不了之后,整个人都看开了。
反正她不差钱,反正她就爱乱花钱没规划地买东西让自己开心,那就这样吧,没有商业思维也没关系,只要她在刑狱一事上够聪明、能抓住犯人就行了!
这么一想,季鸣月就开始操心自己的事儿,比如她看见路边的卖花女,就叹息:“早知道当时把高双那片花田挖到我家去了。”
方景星:……
不是,你怎么忽然说这事儿了?
“行了吧,挖到你家去你也不一定种得有人家好。”
她果然没有精心料理的打算,笑嘻嘻道:“能活一天是一天嘛!”
“……放过那些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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