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股伤心的耻辱,毫无征召地席卷了她。
来势凶猛。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她。
之所以跟她领结婚证,又莫名其妙签订生子协议,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她其实打从心里害怕,跟他做生孩子的事。
毕竟,人生的第一次,回忆并不美好。
可那终究是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所以当签下夫妻协议时,其实唐安宁的心里,已经接受了两人是夫妻的事实。
对无可避免发生的夫妻关系,也有了接受的心理准备。
今天是因为唐宏海的突然去世,及对秦淮明的愧疚,让她无法以正常,好的心态,去跟顾北清做这种事情。
所以她激烈反抗,苦苦哀求。
心里却存着内疚,明明答应跟人家生猴子,又不肯配合。
却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所谓的生猴子,只是一个医疗手术而已。
所以,她在这里哀求什么呢?又有什么资本哀求人家呢?
唐安宁没有再说话,甚至没在房间里逗留,就那么失魂落魄般地,走出大卧室。
下了楼,她也没出去,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像只受伤的小猫,独自舔伤。
女人反常的举动,让顾北清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像吊着半桶水,稍不平衡就会洒出来。
这只小狐狸,又在耍什么花样?
换作以前,她早伶牙俐齿地反驳他了,今天怎么突然变怂了?
一句话不说就走,难道不想见情人了吗?
心,莫名的变得纷乱,烦扰。
顾北清终是忍不住,打开电脑,切换出别墅所有的监控窗口,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可是他找遍所有监控,竟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可恶的小狐狸,躲哪去了!
就刚才她那白痴一样的方向感,绝对不可能找到出去的路。
莫名的,有股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顾北清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外面露台,往下面看了看,又望了望花园的方向。
然后回屋,再把所有窗口气一遍。
就在他起身,准备叫别墅安保去找人时,霍地,顿住了。
再次缓缓坐下,将一个窗口放到最大,目光锁定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