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了约莫能有一盏茶的功夫,许是这位东天王觉着自己是客,不便再等,突然之间,脚下一动,仍然是左手持鞘,右手摁刀,冲着徐良小碎步,啊欻拉~嗖儿~往前突进。
徐良略微一低头的功夫,宫本上司已到目前,欻拉~袍袖声响~嘡亮亮~日儿~一道白光,冲着徐良的面门,突刺而来。
就这一下啊,并没有太多的技巧所在,徐良久经战阵,见的多了,但是呢,拔刀术本来也不讲究技巧,人家追求的乃是速度的极致。
就在宫本山司拔刀的一瞬之间,徐良分明就听到,呲呲呲~这是金属破空之声,就这个动静,徐良也就当日在灵山绝顶,那武圣人于和使出来过。与此同时,一刀劈来,由下往上,就这把赎罪刀,因为速度太快,刀刃两侧似乎带起一道雪白色的光芒。
可徐良呢,虽然早就凝神戒备,但是就这劈面一刀,老西儿仍然是在间不容发之际,唰啦一侧身,赎罪刀一刀落空,老西儿就觉着金风扑面,一阵的寒意,为了防着人家来个三环套月,与此同时,徐良手腕子一抖,嘡亮亮~太阿剑出鞘,居中一架,果然,就跟横向变招的赎罪刀,就撞在一处。
可徐良万万也没料到,寻常动手过招,这个兵刃那都是单掌或者双掌使唤,,可就方才一下,赎罪刀变砍为削,方位一变,冲着徐良刚然拔出的太阿剑,横着来了。来是来了,但是呢,与此同时,宫本山司左脚一抬,啊啪~这一脚就踹到了赎罪刀的刀刃上,可刀刃虽然没有开封,可这一下力道加倍,同时,这个开了封刀背儿,就冲着徐良是一刀削来,这一下叫踢刀技。
以腿踢刀,可以瞬间改变刀势,令对手防不胜防。
徐良一个拦挡,就觉着手腕子一麻,太阿剑好悬就脱手而去,没办法,只能往后一闪身,卸去宫本山司连手带脚的这个力道。
可徐良那不是等闲之辈啊,闪身后退的同时,左腿往后一甩,借这一甩之力,整个人身形前倾,右手腕子一抖,唰啦~太阿剑以上示下,直奔宫本山司的头顶心。
宫本山司顺势一侧身,往下一哈腰,右手拉着赎罪刀往后背一垫,这叫苏秦背剑,老西儿这一剑,嘡亮亮~就砍在赎罪刀的刀刃之上。就在这一瞬之间,宫本山司整个人的身形,继续往下一压,手腕子一抖,就见这把赎罪刀日儿~凌空飞起,徐良正然吃惊,宫本山司早已经闪身就到了徐良的侧面,同时间一抬手,恰好接刀在手,唰啦~冲着徐良的脖项之上,一刀甩来,就人家这个招式,行云流水,是轻松自若。
两旁边老少英雄看在眼里,都是暗暗佩服,跟徐良动手,能够这么举重若轻,不多见,真就是不多见呀。
再说徐良,一看人家一刀甩来,左手扣住右手的手腕子,斜着往上一架,可没曾想啊,人家这赎罪刀,分量加重,这一下恰好就把太阿剑,压在徐良的肩头,宫本山司一使劲儿,啊哼~嗨~徐良就觉着,好似泰山压顶一般,这要继续这么压下去,我这肩膀头可就废了,没办法,老西儿只能舌尖一顶上牙膛,就催动了血海鲸息滔字诀,瞬息之间,气发丹田,日儿~就灌注到这把太阿剑上。,
小小的太阿剑,就这么拖着厚重的赎罪刀,怎么看是怎么别扭,表面看来,徐良吃着亏,但实则,宫本山司就发现,咝,这个,这任管自己如何发力,这赎罪刀是再也压不下去半分。
诶,可又一个让徐良没料到,说这宫本山司方才使得叫踢刀之技,眼下一看奈何不了徐良,好么,就见宫本山司,左臂一抬,以上示下,这叫震柄弹刀,猛磕赎罪刀的刀把,这要给磕上了,雷霆万钧,徐良是万难招架。
故而这种形势,你就不能再硬碰硬,所谓闪展腾挪,说的是临敌之际的四大法门,故而,徐良不得已,就得欻拉一晃身形,同时间,嘡亮亮~宫本山司震柄弹刀,就一刀劈空。
嗨~迎推刺刀~徐良一个转身逼马~宫本山司继续左手横刀,老西儿会提撩飞剑~宫本山司回马杀刀~转马杀刀~这一刀就逼在了徐良的心口窝,同时间脚下加紧,往前突刺。
徐良脚尖一点,往后飞出,众人就瞧见,宫本山司一人一刀往前猛突,徐良则是盯着刀尖,往后疾闪~
打到现在呀,徐良其实并没有完全施展,而是留了三分的余地,就为了看看这个宫本山司究竟有何等的能为,让他尽可能施展出来。
可眼下一看,就这位东天王,这一路刀法,三分狂气,外带着七分的出其不意,再加上今儿这个酒劲儿,三者合一,刀风凛冽之中,就打出了十成十的杀气。徐良就觉着,跟人家动手,恍惚之中就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书说简短,俩人这一打,各展平生所学,是你进我退,你攻我守,就老少英雄那也是经常能见着徐良动手,可似今日这般,险招迭出,出人意料之处,是随时可见。
打到八十合,诶,就这位东天王,还来了兴致了,一把赎罪刀,时而左手持刀,时而右掌抡刀,时而双手掌刀,脚踹,臂砍,飞刀,接刀~陀螺旋风斩,一把单刀,被人家耍出花来了。可徐良呢,也是越打越高兴,尤其借着酒力加持,徐良是豪情勃发,他就觉着好似碰到了另一个徐良,随手发剑,撩刺劈砍,是信马由缰,不自觉就使出了一剑甩出,意在八方的天遁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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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徐良隐约约就听到,宫本山司口中是念念有词,分明便是,无心无我,不分别,不思量,不执着,一切成空,杀。
徐良不自觉的也是念念有词,灵剑匣中藏,照耀三天兵,神龙本一物,可息天下兵,收。
俩人是刀剑并举,战到激烈之处,众人就瞧见演武场上,似乎只剩一个人,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时而飞身纵起,时而低伏于地。
老少英雄似乎都忘了这俩人打了多久,所有的人,几乎都沉浸其中,好似陷入一场大梦相似,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