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商场挟持事件,很快在世界范围内传开。
饶是犯罪率极高的本世界,这样的恶性案件也不多见,经统计,当时死亡人数达五十多个,受伤逾百人,震惊国内外。
简静受到了多个慰问电话,导师的、左馨的、许编剧的、黄导演的,都在关心她有没有被波及。
她发现自己人缘还不错,逐一回了。
然,季风打了电话过来。
“有事?”她问。
他反问:“没事?”
简静惊奇:“没想到你也会我打电话。”
“我看起来很像冷血动物吗?这大的事,关心一很常吧。”他说,“虽然你说去看秀了,可我算了算时间,回来得有点早啊。”
简静:“答对了。”
季风:“没受伤吧?”
“没有。”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问你个问题,杀过人吗?”
电话彼端的呼吸停滞了一刹,半晌,杂音远去,他似乎到僻静的地方:“简老师,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甭想太多。”
简静跳床,蹑蹑脚地关上门,低声道:“我还什都没说呢。”
“我也没说你什啊。”他嗤之以鼻,“就是吧,人不要活得太哲学,思考一些有的没的,该死的人,死了就死了。”
她叹气,欲言又止。
“静静。”门外有人叫她,“吃夜宵。”
“来了。”她应了声,结束聊天,“没事,重了斤,挂了。”
季风说:“你不在家啊?”
“这天住康总家里。”她说,“有事吗?”
“有空来警局,有事你说。”季风干脆利落,“拜。”
电话断了。
简静皱了皱眉,想不出有什事,只放机,趿上拖鞋出去。一开门,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小龙虾味儿。
她:“今天的夜宵是英杰哥买的吧?”
“bingo!”司英杰拆开包装,拿出一大盘的烤串,“过来吃,阿姨,你也吃点不?”
儿子被卷进恐怖事件,康社哪能安心在外,天前就回来了,说是说查看一公司的情况,实则是帮儿子减轻负担,让他休息。
“我就不吃了。”康社端着红酒杯,很养生地说,“对皮肤不。”
“阿姨年轻得很,我姐姐差不多。”司英杰不想回家,赖在康家住,反客为主,比康暮城还像亲儿子,“吃口呗。”
刚喝掉一碗银耳百合燕窝的康社,艰难地拒绝了第二顿夜宵。
“你们年轻人吃吧。”她还要蒸脸敷面膜做膜,很忙的。
真不想参与的是康暮城。他说:“每到半夜就吃夜宵,你要把静静的饮食规律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