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很淡:“下雨就会这样,过两天水就会退了——你还退房吗?”
浴袍女苦笑:“退什么,还能去哪里,再住天吧。”她边付钱,边抱怨道:“住两天就住两天,别再像昨天晚上这么吓就行了。”
女服务员接着简静的话往下编:“僵尸应该已经跑了。”
“这可不好说。”浴袍女侧了侧头,轻声道,“如果像那位小姐说的,僵尸受了伤需要吸血,鸡血怎么可能够?说不还是要找……而且他撞了,会这么放过伤害自己的?”
她的声音轻柔而飘忽,吓得女服务员个激灵:“不、不会吧。”
“噗嗤,”浴袍女笑出声来,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吓到了?开玩笑的,不过,要是僵尸再出现,倒是很想拍下来呢。”
“你不害怕吗?”吃过早饭,正百聊赖的简静抓住了话头。
“怕啊,但要是能拍到僵尸,不管是真是假,都很价值。”浴袍女显是很容易与旁打交道的性格,“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新闻,现在泡了汤,总得写点什么应付差事吧?”
简静问:“你是记者?”
浴袍女点头,自介绍:“姓柴,省城日报的记者。”
“你刚才说新闻,是僵尸吗?”服务员眼珠转,暗示她道,“今天早上的那只鸡……”
柴记者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假装没听懂,解释道:“不,扶贫关系,想写篇报道,看看能不能给这边带点货。”
众肃起敬。
简静给高马尾处理好伤口,嘱咐她伤口不要沾水,冷敷贴不要摘下来。
高马尾些别扭,但还是她道了谢。丸子头扶她上楼,并拜托服务员将午饭送上来。
“既走不了,就睡个回笼觉吧。”朋克头也打着哈欠上楼。
黄毛板寸却问服务员要了工具,准备返回之前的地方,把车修好开回来。
简静在门口立了会儿。
大雨滂沱,如形的结界,困住了宾馆里的客。阴沉的灰云笼罩在头顶,低低的气压让提不起精。
她发着呆,又记起了昨夜的梦境。
七夕节当是个特别的节日。
玫瑰花果代表了爱情吗?
“简老师。”季风拍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
“节日。”她低声说,“阳节是老,中秋是家三口,母亲节是母子,他选择的节日家庭很匹配,除了。”
他沉默霎,缓缓道:“或许……”
简静没让他说完后面的话,直接道:“不会改变主意的。”她了,抱起手臂,“上去聊吧,下面好冷。”
话音未落,阵秋风吹来,寒冷的温度恨不得即刻罩上件外套。
密集的白色雨点争恐后地落下,遮蔽视野。
简静随意瞧了眼,心中浮现出预言般的念头:这么大的雨,恐怕谁来谁往都看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个钟头,简静都在研究季风带来的卷宗。季风则在翻看自己的个黑色笔记本,时不时写写画画,若所思。
两互不干扰,专心致志地沉浸在工作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
直到下午四点钟——
“啊!!”楼下爆发出声凄厉的尖叫。
这下惊了所,住客们纷纷走出房间,张头探望:“出什么事了?”
季风向简静了个眼色,自己快步下楼。
简静克制住跟下去的欲望,瞄了眼系统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