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调的矛盾,有心人也并不想达成共识。
争议越,热度越,何乐而不为呢?
推波助澜下,纷争更甚,可巧又是春节,学生也,成人也罢,全都放假回了家,闲着也是闲着,题热度仅限于春晚,其他贺岁片齐头并进。
一片热议中,《恶魔医生》定档年初三。
简静曾对此不理解,过年的放这犯罪片,真的有人看吗?后发现这个世界十分彪悍,年初一的贺岁片里都不乏类似的剧情片,家接受良。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
她平淡地在家过了年三十,看春晚,吃火锅,初一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开始写新书的草稿。
一天过了。
初二重复初一的一天。
初三,康暮城来电,问她今年不给父母扫墓。
简静:“……”她一直记得父母的在老家,下意识地忘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父母双亡。
不过,既来到这里,是肯定要的。她婉拒了康暮城陪同的建议,在保险箱的文件里找到购买墓地的合同,查到地址,单独给父母扫墓。
墓地不错,崭新整洁,过年期间也有人一直打扫。
她带了一束百合花祭拜。
心里知道父母在另一个世界活着,简静并未沉溺于悲伤,安安静静地站了会儿就打算离开。
过年的,墓地几乎没有人,但当她穿过层层墓碑返回时,看到有个人与她擦肩而过。
她觉得有些奇怪,多看了他一眼。
那人戴着毛线帽子围巾,捂住半张脸,见她看过来,也投以目光。
简静客气地点点头。
他站住,说:“要下雪了。”
声音透过围巾,闷闷得失真。
简静抬头一看,果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雪。她迟疑一瞬,说了句“再见”,小跑着离开。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直到她的影消失,才慢慢走到某一个墓碑前。
百合花鲜艳欲滴。
他伸出手,揪下一片花瓣,放到鼻端闻了闻,微微一笑。
手背上,赫是道“乄”字形的伤疤。
年初三,刘宝凤回到了自家别墅。
半个月前,余晖别墅案的判决终于下来了。她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两年有期徒刑,缓刑两年。
刘宝凤没有上诉,接受了这个判决。
一切都结束了。
她回到空荡荡的别墅里,有劫后余生的解脱感。
终于,那个男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