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此人一定就是江梦筹了。
“行,老屁,人我给你领到了,走了!”
老大爷说完看了李伟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
江梦筹抬起头,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包红双喜就朝老大爷扔了过去。
老大爷接住从里头拿了一根,笑道:“你这破烟,我还抽不惯呢!拿一根尝尝味道。”
说着,老大爷叼着烟便消失在蓝色的纱窗外。
留下李伟一个人局促地站在屋子里。
江梦筹也不搭理他,还是对着棋局,一会儿拿白子琢磨琢磨,一会儿又擎黑子斟酌斟酌。
李伟见状也不敢上去打扰,垂手站在一旁。
“几岁了?”
半晌,江梦筹的嘴里迸出一句。
“二十三。”李伟答。
“那还嫩着呢。”
江梦筹拿起一枚白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李伟不明白江梦筹说他嫩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造次,屏息等着江梦筹接下来的问题。
谁知江梦筹自己和自己下棋,越下越得劲儿,白子落下去,又拎起一枚黑子,做深深的思考状。
李伟见状,也不着急,无非就是罚站而已。
一局棋再久,能久哪儿去啊。
不过,显然李伟低估了江梦筹的任性,他这一局棋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还未完。
李伟便傻不愣登地在一旁站了两个多小时。
只站到太阳完全落下去,屋子里渐渐暗到看不见江梦筹的表情。
江梦筹落下最后一枚棋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宣布道:“白棋胜!”
李伟已经站得腿麻了,勉强拍了拍手笑道:“总算有个输赢了。”
江梦筹这才正式抬头打量了李伟一眼,只见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后生,说道:“嗯,有点儿耐性。”
“江叔叔,是赵俊行长让我来找您的。他说只有你能帮我。”李伟开门见山。
江梦筹一听便笑了:“哼,我能帮你?我能帮你什么?我不过是这平潮小学的一名数学老师。”
“不不不,我听赵行长说,您能耐大着呢。以前做过大生意,赚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