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从何而来?信中所述之事可有详实情况我,可有目击证人?这八成联名情愿者身份为何,其余两成又是为何不愿联名?希望方国主弄清事情原委再行处罚。”说完,独孤奕看了白袅一眼:“反正,她也不会跑!”
方寒也算是听劝,没再对白袅发难。
甄亦明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他的地盘要是上演一出国主大义灭亲杖刑皇子的戏码,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只有张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主上,皇子无状当依《宪令》做出相应处罚,以安民心啊!”
“切!”独孤奕十分不屑:“早就听闻张丞相不近人情只谈国法,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方寒问:“《宪令》当如何?”
“脊杖四十,禁足思过一月。”
“那就这么办吧!”
“等一下……”独孤奕还要说些什么,白袅制止了他。
“我做这些就知道,这些刑杖早晚是要挨的,如今倒也算了解了。不必再说了。”
行刑结束后,白袅强撑着问:“能走了吗?”
方寒摆了摆手。
白袅回到上艺阁,参加箭术测试。她换好骑射装,要去骑马。
独孤奕赶紧拦住他:“你不要买了!你忘了刚才受刑的是谁啊!”
“你替我求情我谢谢你,但是现在你不要拦着我,这测试对我很重要!”
独孤奕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干脆也换好衣服跟在她身后。
白袅背上受刑之后已经开始往外渗血,加上搭弓射箭免不了要用到背部的协调,才射了两箭,鲜红的血液就顺着她的骑射服流到了她所骑的马身上。
测试结束后,白袅已经无力下马,她紧握缰绳试图保持平衡。
独孤奕走过来关切的问:“还可以吗?”
白袅苍白的嘴唇微动,似乎用尽所有力气说话:“结果如何?”
“很优秀,肯定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她再也坚持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被独孤奕带回房间的时候欲晓连忙给她医治。
欲晓轻轻的剥开白袅脊背上已经和血肉融在一起的衣衫,剔除过程中白袅几次被疼的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上艺阁的房间里了。
独孤奕在几案上无聊的摆弄着孔明锁,欲晓在床头洗毛巾给她替换头上的毛巾。
“你醒了?”欲晓拿起一块新的毛巾放在她头上。
听到欲晓的话之后独孤奕赶紧看向床边:“我说白副将,谁家军人挨了几下脊杖臀杖就发高烧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坚强呢!”
“废话!很疼啊!”白袅还很虚弱哟,但是看说话的语气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
“那你还非得参加箭术测试,拦都拦不住!”
“我当然有我必须做的理由。”
欲晓把换下里的毛巾放到水盆里洗了洗:“你刚醒,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