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稚圭站起身,问道:“公子中午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宋集薪想了想,说道:“我想吃排骨年糕。”
稚圭说道:“好呢,公子,我现在就给你做去。”
宋集薪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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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苦玄扶着马婆婆回到了家中,这个与陈平安同龄的少年,伺候着奶奶,忙前忙后,给马婆婆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奶奶,你喝点水。”
马婆婆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她眼神中带着些愧疚。
不多时。
这位老妇人还是长叹一声道:“玄儿啊,你是奶奶的命。根子,有些事,我不想让你掺和。也不想让你承受太多,咱们在小镇,本就不受待见,何况是生活在泥瓶巷内,被人看低,就像是揉进了泥土里的泥巴。”
“即便是走了出去,都会被人说成是泥腿子。”
“就说陈长寿,出去了,不还是回来了,这不就是个例子吗?”
“但是呀,玄儿,你看看,这个陈长寿就出去了一趟,就发了财,还在小镇上开垦了百亩荒地……”
马苦玄没有听奶奶的话,只是低着头,眼神中闪过阴沉之色。
马婆婆知道自已这个孙子的脾气,她摇摇头道:“哎,你怎么就和你爹一个德行呢?”
马苦玄默不作声。
马婆婆还是叮嘱道:“玄儿,奶奶劝你一句,不要去招惹陈长寿一家,咱们欠人家的。不要将错就错,要知错就改。”
马苦玄仍然低着头。
马婆婆叹息一声,没有在说话。
她似乎又想起了多年前,同样是在这里,就连场景都一样啊。
只是站在自已面前的人不一样。
以前是自已的儿子,现在是自已的孙子。
两人何其相似,可她也清楚,两人也有不同处。
马苦玄问道:“奶奶,我爹真的做了哪些事?”
马婆婆沉默了。
马苦玄见马婆婆没有说话,望着屋顶怔怔出神,他知道奶奶不回答,就是真的做了,就如小镇人们口中所传。
他紧握拳头,将这场祸事算在了陈平安娘亲的身上。
他觉得陈平安的母亲就是个红颜祸水,不祥之人。
因此他要杀死陈平安,现在又多了一个陈长寿。
马苦玄阴沉着脸道:“奶奶,我知道了。”
马婆婆以为马苦玄答应了他,倒是没有继续说,而是摆摆手道:“我给你做一条清蒸鱼吧,你昨天在龙须溪里面捞的鱼,小的我已经放在了鱼缸里面,大的咱们可以做了吃。”
马苦玄点点头:“我去生火。”
马婆婆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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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寿没有急着去青牛背,而是去了私塾。
今日是私塾休学一天。
马瞻正在清理周围,十分仔细,见到陈长寿后,便是笑着道:“长寿来了。”
“齐先生在屋里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