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阁楼里,淡紫色床幔随着单人床缓缓晃动,紫纱遮掩着里面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那细腻的纱如同一抹轻烟,时而抚过雪白的肌肤,时而像梦一般,勾走了人的神思。
俞归杳听到身下人的喘声,只觉得像做梦一般,她似乎喝了很多酒,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但她能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十分难受,不断躁动着,在她怀里轻蹭。
彼此接触间像是滑腻的丝绸,女人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将布料揉捏得不成样子,胸廓剧烈起伏间被紧压着,仿佛喘不过气来,呼吸越发滚烫,吹拂在她脸上,像羽毛在她心上挠痒。
她想发出声音,想逃离这里,可最终却无法离开,只能任由自己被酒精侵蚀,紧紧搂住女人,主动送上自己纤细的指尖。
渐渐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包裹了她的指尖,女人那双细白的腿更被她折起,搭在她肩上,悬空的玉足在她背部轻晃,红唇微张,似乎不断吐露着某个词。
“姐姐。。。。。。”
一声声急促又带着颤音的低唤让她彻底深陷在这场梦里。
褪下手腕上的串珠,颗颗饱满的珠子被吞入后逐渐染上了光泽,浸满了润色。
女人吻上她,压抑不住地咬她的唇,湿软的舌尖却如同灵活的蛇信子,抵入她唇中,晃动着,诱引她进入她的香檀小口,与她唇舌交缠。。。。。。
“姐姐。。。。。。”
及至某一时刻,对方浑身紧绷着,仿佛要跟她说些什么。
俞归杳附耳去倾听,唇角不自觉勾起,可梦境却忽然消散,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她笑了,是不是要醒了?!”
“应该是要醒了,现在心跳很快,体温特别高,刚刚指尖也动了。”
“奇迹啊,卧床七年的植物人要醒了!”
“小姐,大小姐要醒了!大小姐要醒了!”
俞归杳:“???”
她好不容易做这种梦,这什么鬼啊,还是梦中梦?
卧床七年的植物人?大小姐?当这是狗血玛丽苏小说呢。
明明她刚刚还在甲板上睡觉,出海打渔一个月,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
想到这,她立刻怒火中烧,睁开眼就喊道:“大伯,这儿地理位置不好,我换个地方睡觉!”
“!!!”
可当她睁开眼时,却震惊了。
眼前哪里是在甲板上,反而是在医院病房里,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褥。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她,面露惊讶。
双方面面相觑,俞归杳赶紧闭上眼,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外面却已经炸开了锅。
“醒了!付小姐醒了!”
“快去告诉付总!”
“检查生命体征,务必稳定住病人的情况!”
听到这些话,俞归杳皱起眉,只能不断催眠自己。
快点醒,快点醒。
这是什么鬼梦啊,要做也不做点好的。。。。。。
然而下一秒,她便听到了一道急切的女声。
“姐姐!”
那声音极其好听,传到耳朵里跟羽毛挠痒似的,让人浑身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