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死我了,冷死我了,大冬天的不好好窝在被子里还要去什么安平,我不去了!”
“谁爱去谁去吧。”
官道上,扎着辫子的男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你们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去了。”
“徐遇修的哪是我们墨家的机关术,分明修的就是老庄的道。
他天天坐不是坐,站不是站,也不知道礼法学哪里去了。”
“我看都被狗吃了!”
一串话从万俟子烨嘴里带出,他坐在地上,一想到自己要去一个地方受苦受累就憋不住情绪。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万俟子溪!”成鱼一脸不耐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孩。
“来了。”
“他又哭了。”
“知道了。”
万俟子溪一脸严肃的走到万俟子烨旁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走不了就自己滚回去。”
她举着手利落的朝万俟子烨臀部挥去。
还没等对方的手落下,万俟子烨便大叫跳起,捂着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耳朵,灵活闪躲开万俟子溪的手。
“阿姐,别打了,我错了,不就是走路嘛,没有马车也没关系的。
我能吃苦的,真的!
我保证!”
万俟子烨委屈巴巴的直起身来,不敢再吭一声,要是惹怒了他姐,他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远处的成鱼看着活宝般的万俟子烨,笑了笑,就这鬼孩子还得是万俟子溪来治。
整日哀嚎不止,吵得他脑袋片刻安宁也无。
这些年轻的墨家弟子走了十几日,硬生生从北阳快走到了安平。
他们并没有经过家中长辈的同意。
十几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墨家年轻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一批人。
依他们的才智、天赋,再成长几年便可算得上是墨家的中流砥柱。
早些年他们未结识徐遇时,刻苦研习机关术,都希望能成为墨家的下一任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