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2月31号,美国纽约的时代广场上人潮涌动,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即将跨年的激动心情中,却没人知道,这里将发生一件永远无法侦破的凶杀案……
年轻警察托尼和老瑞德两个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人群,那些人的衣服五色繁杂,但是有一个女人,却像掉进眼里的沙子一样令人不舒服。
她孤独地站在人群里,低着头,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最初吸引托尼眼球的还是她那一身性感而风骚的装扮:挺拔的身材上能够覆盖敏感部位的衣服并不多,一件米黄色的窄带背心,傲人的双峰翘出沉甸甸的重量,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超低腰牛仔短裤,洁白而光滑的大腿闪着明晃晃的光彩……
要知道这是新年前夜!纽约刚下过一场小雪,气温只有零度左右……
她太安静了,一动不动,像是个剪影,又像是尊雕像……
无数的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个衣着明显不合季节的漂亮女人。
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某一个瞬间,托尼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看到有几个人甚至,穿透了那女人的身体,就像穿透一个没有实质存在感的鬼魂!
“你看到了吗?”托尼目不转睛地问。
“看到了,真特么奇怪,那娘们儿一定有问题!”老瑞德是名年近五十的黑人警察,说话办事相对沉稳些。
“情报说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事发生,该不会这么巧在咱们俩负责的范围里吧?”托尼抱怨着。
“你盯着她,”瑞德把手搭在腰间的枪柄上,一只手绕过肩膀摁住呼叫器,然后对托尼说:“你呼叫总部,我去过问一下,上帝保佑只是某个派对上hi翻了大麻的娘们儿……”
托尼拿起车里的对讲机,但是没有立刻呼救,他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个女人,她穿着极少,却偏偏戴了一个长而宽的线编帽子,边缘垂下来挡住了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瑞德离那个性感女人只有十几步远,当他朝她走过去的时候,她竟然好象立刻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身来,线帽仍然遮挡着脸部,停顿了一下之后,他忽然抬起了头,线帽仰起来……她,根本没有脸!
托尼打了一个寒战,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的确,那本该是脸的位置空空如也,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光秃秃的面部上面,长了一只人手!
而离得比较近的老瑞德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本能地用食指打开了枪套上的按扣,还没等他说什么,有一群年轻人欢呼着从那个女人和自己之间跑了过去,等人群流动过去之后……
那个女人消失了……
瑞德背上升起一股寒意,他傻傻地把手扣在呼叫器上,紧张地环顾四周,寻找着那个女人的影子,她是什么人?难道见了鬼了?
这么拥挤的人潮中间,想要快速离开谈何容易?何况她还穿着一身特征如此明显的衣服……
瑞德好奇地四下寻找了半天,可是那个女人就像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肥皂泡般说消失就消失了!看花眼了吗?这里灯火通明,如果是一个人看错了还有可能,可是,车里还有一个同样在盯着这里的托尼!
没人注意到这两个警察的怪异行为,时代广场的跨年水晶球已经开始下落,无数人一起倒数着迎接新世纪的到来:“十、九、八……”
此刻瑞德还正迷茫地四下寻找,他踮起脚尖朝人群中的远处使劲看了看,什么都没找到……
上帝……托尼嘀咕了一句,正想把瑞德叫回来,忽然感觉车体一震,伴随而来的是“轰!”一声巨响,巨大的轰鸣声震得他双耳巨痛,本能地抱住头朝一边趴下去。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直地从高空砸落到托尼的警车前引擎盖上,车窗玻璃“哗啦”一下被震碎成无数个晶莹的粉末,飞溅到四周。
瑞德和周围的人群都被这一声巨大的声响震慑到,一瞬间全都反射似地朝四周散去,在托尼的警车周围立刻闪出了一个半圆形的空地……
瑞德脚步踉跄地扑到车边,吃力地想把那已经砸变了形的车门拉开,嘴里一边鬼喊鬼叫着:“托尼·盖勒,托尼,兄弟……你怎么样了?”
托尼在变形的驾驶室里扬起半张带血的脸,然后咬着牙调整身体,一脚把车门从里向外踹开,瑞德把他从驾驶室里拖出来的时候,那周围的人已经都又渐渐围拢了过来,两人顾不上休息,连忙爬起来,把围观的人群朝外推了推。
再回过头看的时候,发现车前盖已经被砸得不成形了,中间凹下去一个人形的坑,坑里躺着的,就是那个刚刚从边上的楼顶掉下来的人,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窄带背心,还有那傲人的双峰,那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超低腰牛仔短裤,洁白而光滑的大腿已经断掉,折叠到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混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