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大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哪只狗可以跑的这么快。哇!跳上去了,你看你看,老大跳上去了!哇!又跳到另一边了,快看快看!”
老沙皮不禁扫了一眼激动的京八狗,沉声道:“小家伙,你来自月城吗?”
“哦?你是问我吗?没错,我就是从月城来的,你是老大的爸爸吗?
“扑!”老沙皮那条瘸腿一滑,险些没摔倒,皱眉道:“我们长的很像吗?”
“哦?没有呀,你们怎么可能会像嘛,你长的这么凶,哪有老大长的帅气,哇,快看快看,老大跳到墙上去了,好厉害!”
“吼!不许再嚷嚷,烦死啦!!!!”老沙皮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顿时冲京八狗怒吼一声,狂暴的气势犹如一阵飓风将京八狗吹的连翻了几翻,这才稳下身来。
不过老沙皮的目的却是达到了,京八狗显然从未见识过如此狂暴的气势,吓的京八狗弱弱的趴在地上,惊惧的盯着老沙皮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气氛便如凝固了一般,除了俊龙的身影不断闪跃,围着村子跑了一圈又一圈,在老沙皮和京八狗身前一次次狂风般冲过。
但京八却再没看过俊龙一眼,趴在地上委屈的盯着老沙皮威严的样子,好像受了极大的伤害一般。
老沙皮似乎也感觉到了小京八的确是被自己吓到了,斜了京八一眼,冷哼道:“小家伙,你有过主人是吗?”
“呜。”京八弱弱的哼了一声。
老沙皮点点头,看来这小家伙并没被自己吓傻。
“为什么离开主人,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见老沙皮收起了那种可怕的气息,京八狗终于神情一松,喃喃地道:“因为……因为主人不喜欢我了,把我赶了出来。”
“哦?”老沙皮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几眼小京八,只见小京八的体型毛色什么的都还不错,应该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类型,不禁疑惑道:“怎么,做错事了吗?”
“不知道,原本主人很喜欢我的,每天都会抱着我一起睡,我好喜欢主人的大床,软软的,跳起来一弹一弹的好好玩。”
见老沙皮的态度也缓和下来,小京八顿时便来了精神,起身道:“可是,自从主人带我出去转过几次之后就不再喜欢我了,甚至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呜,主人一定是另有新欢了,我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啊。”
小京八失落的神情不禁令老沙皮心中一软,想起自己同样也是被主人遗弃,不免心生感慨,沉声道:“算了,以后就留下来吧,至少不会再被人欺负。”
“什么?您也同意啦?太好啦!谢谢老大的爸爸!”
“说过我不是俊龙的爸爸!”
老沙皮的吼声如洪水猛兽般袭过,将小京八震出老远。
狂吼过后,老沙皮似是发觉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收起气势道:“哦,没什么,我跟俊龙是朋友,只是朋友。”
但老沙皮的余威还在,这句平淡的话显然并没怎么缓解尴尬的气氛,老沙皮不禁回过身,将目光转向远处的俊龙身上。
许久,小京八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我可以叫你沙皮大叔吗?”
老沙皮扫了京八一眼,沉声道:“随便。”随即收回目光,始终盯着俊龙的身影上冲下跳,如飞般在各种障碍物间不断闪跳。
半晌过后,一道奇怪的味道突然飘进了老沙皮的鼻孔。老沙皮不禁耸了耸鼻子,疑惑道:“奇怪,什么味道?”
一扭头,正看到小京八叼着一块屎粑粑从远处跑了过来,将屎粑粑往老沙皮面前一放,欢叫道:“沙皮大叔,这个请你吃,这里真的好好哦,到处都能找到好吃的屎粑粑,这个是我特意给您挑的最好吃的一块,不用谢我哦。”
在小京八灿烂的笑容中,老沙皮不禁连退出七八步,沉声道:“我想起来了,你的外号叫屎真香,你不会是在你主人带你出去时每次都会找这东西来吃吧?”
“嗯,您猜对啦!看到这种美味当然不能放过啦!”小京八依然灿烂的笑着。
老沙皮不禁一捂脸,摆手道:“好啦,我知道你的主人为什么不要你了,这东西我无福消受,你还是自己吃吧?”
“哦?沙皮大叔也不喜欢吃吗?”小京八显然一楞,嘟嚷道:“奇怪,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竟然都不喜欢,老大是这样,沙皮大叔也是这样,那只好我自己吃喽。”
看着小京八一脸满足的舔着屎粑粑,老沙皮不禁眉头紧皱,心道:不管怎么说,看来这小家伙是不可能被饿死的。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是半个多月。
小京八便这样留了下来,每天陪着老沙皮督促俊龙不断的训练,小京八也没住进俊龙或老沙皮的家里,只是在村口随便找了个柴垛,掏个洞便住了进去。
吃饭就更不用愁了,每天在村子里找屎粑粑吃,半个月下来竟然还肥了一圈。
随着深秋季节的临近,整个月坨岛周围的芦苇荡也进入了成熟期。一丛丛的芦苇金黄一片,秋风佛过,发出“哗哗”的声响,似海浪翻滚,风景无限。
若在旧时,早有村民会抢着收割这大片大片的芦苇了。但随着时代的变迁,这种芦苇的产业价值不断被打压,已经很少有人再收割芦苇来卖钱了。
尤其是佛水源景区建成以后,整个湖面的芦苇全都被政府保护了起来,做为景区的主打景观用来发展旅游市场,就更没有人去大量收割了。
只是在村子周围会有一些村民割一些做为生火之用,但一般量都不大,随便从哪割一块就足够烧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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