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宴还在思考苏遥说的话,他坐在书房,已经让苏遥先回浅云居。
一直以来,那些临死的人说的话,段白宴一直也是记在心中,他虽然是奉命调查,但私下也是让自己的人秘密调查,恪阚人和苏遥之间的关系。他不是怀疑苏遥的身份,而是担心恪阚人在利用苏遥。
阿左站在旁边,观察着王爷的一举一动。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王爷如此多愁善感的模样了。虽然不知道方才王妃和王爷说了什么话,但相信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否则的话,为何会让王爷有如此大的影响。
苏遥躺在了床上,她辗转反侧,想着的却是面具男子说的话。她能感受到当时面具男子很心急的样子,想必也不是假话。
下一刻,苏遥的目光一沉,如今自己也是将死之人,还怕什么危险。好歹也要让自己死个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给自己也是给原主一个交代。
想通的苏遥索性就闭上眼睛睡觉,说起来明天可就是要出发走人了呢。
当晚段白宴并没有回浅云居,而是在处理一些事情,那是他在走之前交代的事情,以及以防万一所发生的事情。
泸州城比较远,仅仅是在路上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更何况这个案子到底何时能破,也是个未知数。
原本段白宴是选择早晨出发,但不想临时改变主意,选择在凌晨三刻走人。
苏遥睡得不安稳,也许是因为段白宴不在身边。在阿七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过来了。
为了出门方便,苏遥换上了方便的男装。
带齐了东西,苏遥就和阿七银霖一道从后门出去。
苏遥上了马车之后,段白宴同样是坐在了里面。在苏遥进来的同时,段白宴就已经将藏在衣袖当中的小笼包拿了出来。
见苏遥坐下,他才是将小笼包递到了她的面前。
见状,苏遥明显一愣,嘴角露出了笑意,“谢王爷。”
“先吃了,若是还困的话,就继续睡。去泸州城还需要四天的行程。”段白宴说。
苏遥边吃边问,“我们不走水路吗?”
昨天苏遥就特别研究过地图,从皇城到泸州城,最快的话就是走水路。
“直接从皇城走水路不安全,我们先坐一天的马车,到了益州城再坐船去泸州城。”段白宴解释。
“王爷是不是已经预料到段玄奕又会暗中派刺客?”苏遥问。
“他若是聪明的话,就会知道仅仅是刺客根本就伤不到本王。”段白宴目光闪过狠戾,原本他也是看在他们是兄弟的份上,很多的事情都是打算息事宁人。却不想段玄奕根本就不会如此想,他无非就是想要除掉自己。
段白宴的仁慈已经用尽了。
听着段白宴说的话,苏遥同样是对段玄奕充满了恨意。不说她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多半也是段玄奕所为,但不想段玄奕这个变态也是将厚脸无耻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从城南门离开,马车缓缓前行。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突然间停了下来。
原本在休息的苏遥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她心想那么快就遇到刺客了?
段白宴当即就安抚她,“没事,是云鹤而已。”
“王爷,我们走小路吧。”是容云鹤的声音。
“嗯。”段白宴同意。
其实容云鹤早就在城外等候了,更是让人特别的打探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