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都运回了休息的地方,这片山林再次迎来了喧嚣和热闹,粗糙的汉子们脸上的笑容比阳光都灿烂,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还能大声笑闹着。
一二十口大铁锅里,牛杂汤,牛骨头汤,尽情的喝吧,大块的肉随便吃。
唉吆喂,先不说周家庄护卫员了,就是那些难民们也知道凡尔赛了。
才吃两天肉,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听听他们都说了啥。
哎呦,咋觉得俺长肉了呢?你们瞅瞅俺是不是胖了。
谁还能不长肉啦,俺一天都吃了好几斤肉,俺这一天吃的肉都比山外的人一辈子吃的肉多。他们谁吃过牛肉,要是不长点肉,能对得起俺这两天拼命的吃吗。
这片山林间,粗汉子们的笑闹声此起彼伏,吹牛侃大山的更是络绎不绝,他们纷纷表示自己没吹牛,世上最大的牛都在他们铁锅里煮着呢,要是吹牛了,应该是牛在天上飞。
周言郎和冯宇几个军营出身的汉子们,蹲在一个角落里喝着牛杂汤,他也不想蹲在这儿喝汤。
哎,谁让那娘几个又没人了呢。
现在的周言郎,身上可是真的没有一点后世霸总的味道了,他蹲在山林一处,手中端着老粗碗,想小口抿一口汤喝出优雅的姿态都不行。
呵呵,他只是用枯枝折成的筷子,扒拉一下碗中的牛杂和野菜。
冯宇细狭的眸子中赤果果的裸露出一抹鄙夷和嗤笑。
“二哥,你可拉倒吧,咋又开始学高门大户里那些银样镴枪头的货色了,你说俺们兄弟在一起没十年也有八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你可别学那些人的姿态了,瞅着俺就不得劲儿。”
周言郎憋屈啊,他学哪个高门大户里的银样镴枪头了?娘的,后世不会有人也这样骂他吧?
周言郎能怎么办,让他跟冯宇他们一样,喝口汤还得吸溜出声吗?可是他要不吸溜出声,冯宇说的话会更糙。
哎,喝吧,吸溜着喝吧。
冯宇说,要喝出气势来,大口大口吸溜,一会一碗就吸溜完了,咋也不能落后与护卫队员和难民们,否则不仅锅里的肉汤会被大伙喝光了,再等下一锅不知道啥时候了,吃饭哪能中途歇歇呢。
况且他们可都是头儿,吃饭都被比下去了,指不定那些人会在背后骂他们银样镴枪头,肯定是中看不中用的货。
苦逼的周言郎在冯宇连番刺激下,愣是快速的吸溜完了一粗碗牛杂汤,就这还没完呢。
冯宇吸溜完一碗牛杂汤,斜眼瞅着周言郎,周言郎端着一碗刚被周抗旱盛来的牛杂汤。“二哥,你是不是傻啊?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喝汤吗?你不吃肉啦?”
蹲在地上低头刚吸溜一口牛杂汤的周言郎,他差点被牛杂汤呛死,他奶奶的,这饭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