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喉结滚了滚,舌尖涌出一股浓浓的血腥。
他不可置信地掐着沈鸢的脸,入目是白如纸色的小脸,以及紧闭的眸子。
就好像不会再醒来。
傅宴心里涌出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他松开手,猛地将沈鸢搂进怀里。
铁臂滚烫炽热,与女孩冰冷无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宴心尖狠狠一跳,苍白的唇无意识颤抖着
“你已经骗了我一次,是不是还想骗我第二次?”
他失神呢喃,将沈鸢搂得更紧,脑袋埋进颈窝,感受到的只有冰凉。
傅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心尖狠狠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蹭了蹭沈鸢颈间的肌肤,眼眶开始发热。
沈鸢摸了摸脖子,感受到灼热的液体滴落,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烧出一个洞。
“阿鸢,别骗我了,快醒醒。。”
傅宴的嗓音压得很低,颤抖又痛苦。
他像只脆弱的小兽,躲在沈鸢颈间舔舐伤口。
半空中的沈鸢,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很疼很疼,像是有无数个针头在扎,密密麻麻,无法忽略。
傅宴小声抽噎,半晌才抬起头,眸子里血色褪去,泛着波光粼粼的泪水。
像是澄净的琉璃,很漂亮。
他将沈鸢小心地放在床上,意识进入空间。
看着空间里的一地狼藉,傅宴瞳孔颤了颤。
这些,都是他四处搜罗来的东西,用来‘惩罚’沈鸢。
他指尖颤抖,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给她换上。
动作笨拙,却十分细致,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沈鸢吸了吸鼻子,感觉到一阵酸涩。
将衣服穿好后,傅宴将沈鸢小心地放在床上,开始收拾房间。
四处狼藉,沾着奇怪的痕迹。
只一眼,便能猜到当时的场景有多恶劣。
傅宴神情渐渐平静,或者说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的麻木。
他接了一桶水,里里外外,擦得干净。
沈鸢就那样,漂浮在半空静静地看着他。
不说离开,也不说留下。
收拾完房间,他起身上床,躺到沈鸢旁边。
他给沈鸢盖上被子,凑到她耳边,嗓音压得很低,带着祈求之色
“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别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