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端敬候府,依旧挺热闹,纨绔们像是长在了端敬候府的马圈一样,又是一早又来了,围着汗血宝马稀罕的不行的劲头还没过去。
宴轻自然不会在房间里闷着,但也不耐烦跟大家一起挤在马圈里,便依旧躺在葡萄架下。
他躺了半日,午时了,也没瞧见凌画的影子。
端阳小声问,“厨房已做好午饭了,凌小姐因为安国公府的事儿,今儿怕是不来了。”
宴轻转头,“安国公府又怎么了?”
端阳说着打探来的八卦,“安国公老夫人与秦氏族长商议对秦三公子打断腿除族,凌小姐得了消息,去了安国公府……如今外面已经传开了,都在猜测秦三公子落在凌小姐手里,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宴轻很感兴趣,“你是说凌画从安国公府带走了秦桓?”
“对。”
“秦桓没被打断腿?”
“据说凌小姐要完好的秦三公子,自己想怎么折磨怎么折磨,没准让他学狗拉车,腿还是很有用的。”
宴轻:“……”
他撇嘴,“秦桓瘦了吧唧的,就算学狗拉车,也拉不好。”
端阳:“……”
这么嘴毒,可见秦三公子真是得罪狠小侯爷了。
程初与一众纨绔看了半日汗血宝马,又兴冲冲来找宴轻,外面的传言那么热闹,他们也听闻了安国公府的事儿。
程初于心不忍地说,“宴兄,救一救秦桓呗,咱们好歹是兄弟,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啊,你都救了他一次了,能眼看着他再死第二次吗?毕竟,他那天也是喝多了,才跟你弄出什么婚约转让书的事儿来。”
宴轻懒洋洋坐起身,“我又不是救世主,救他一次,还救他两次?没完没了了?我又不是他爹。”
程初噎了一下,“那、那除了你,如今也没谁能救的了他啊。他如今落在嫂子手里,嫂子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呢。”
怪可怜的孩子,早就想悔婚逃出凌画魔掌,如今又跳进去了。
“他死不了。”宴轻觉得就应该让秦桓再被折磨折磨,连兄弟都坑的东西,不想理他。
程初见宴轻一副真不救的神色,只能闭了嘴,想着秦桓自求多福吧!
他看着宴轻,试探地问,“宴兄,今儿嫂子不来了吧?”
都这般时候了,要来是不是早来了?如今怕是收拾秦桓呢,脱不开身。
他见宴轻不答,又舔着脸问,“咱们兄弟能不能在你府中吃饭啊?都想你府中厨子做的饭菜了。”
“不能。”宴轻果断进屋,“看了我的汗血宝马,都没找你们要银子,还想蹭饭,你们的脸怎么这么大?”
程初:“……”
对不起,他错了,他脸的确是不该这么大。
一众纨绔离开后,宴轻直接回房,又躺去了床上。
端阳都震惊了,小侯爷这是从葡萄架下躺了半日,又跑去床上躺了?他跟进屋问,“您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