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越想,越觉得初夏玄乎。
她似乎未主动做什么,平日里看着再胆小不过。
安安静静的缩在瑶华宫,除非有皇帝陪伴,或者是去探望有孕的宋婕妤,否则绝不出门。
但仔细想想,似乎得罪过她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了不幸。
周嬷嬷见太后沉思,便接着说道:“或许贞嫔离开了这皇宫,陛下同娘娘的母子关系便能缓和。
陛下明明再孝顺不过了,从未忤逆过娘娘,如今为何变化这么大,绝对是贞嫔的原因。”
“但是娘娘,光凭我们如今所掌握的,怕是不能一击必中,只要陛下护着她,不愿意相信,她就能全身而退。”周嬷嬷的声音低了些。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太后看着周嬷嬷,仿佛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周嬷嬷凑近了太后,轻声道:“徐太妃既然能帮娘娘一次,为何不能帮第二次呢?
娘娘,先帝贵妃是怎么被先帝所厌,徐太妃,又是如何受宠的。
听闻徐太妃的母亲,本是南疆来的女子……”
太后有些犹豫。
“阿木她当年受了太妃恩情,不愿意将她牵扯到这事来,也是能理解。
但在奴婢心里,什么都没有娘娘重要,看着娘娘日日哀痛,奴婢亦是心焦,恨不得以身代之……”
阿木是王嬷嬷的名字。
太后听到这里,心神一动。
周嬷嬷知道适可而止,不再说话,只让太后自己想。
此时的初夏,并不知道太后将安国公的死都归咎在她身上。
也并不知道,因为皇帝在废了崔昭仪以后先去了瑶华宫,仅仅只派了一个小内侍去知会皇后一声。
而平白无故的让皇后多心。
皇后想,如此受宠的贞嫔,会不会像先帝的贵妃一样,觊觎东宫。
皇后不在乎皇帝宠谁,也不在乎皇帝喜欢谁。
她只有一个原则,可以宠爱,但不能有专宠。
被揣测被猜忌的初夏正忙着模拟。
今天的模拟,依旧也只能活到三十五岁。
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即使秦妃倒下,即使皇后病逝,她依旧会身体孱弱,于睡梦中死去。
而且,每一次模拟中,只要皇后死去,皇帝似乎都会突然对她若即若离。
烦死了!
初夏想着。
但面对皇帝的时候,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日子就在心烦和给宋如月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中度过。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中秋节宴。
知道今天有重头戏,初夏还格外的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争取做今天哭的最美的宫妃。
吸引观众注意。
中秋晚宴在太极殿举行,除了后宫诸妃和一些皇亲国戚外,还有皇帝倚重的臣子及其家眷。
初夏到的不早也不晚,来的时候台上的乐师们正在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