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楚乐儿暗道,即使能阻挡片刻,但绝对挡不住两万突厥骑兵的冲击!这里并非瓮城之外,狭窄的战场注定无法发挥出重骑兵的的作用,重骑兵一旦冲入突厥骑兵里面,失去了空间活动根本就冲击不起来!无法凿穿对方队伍,就只能靠防御跟百战兵团的收割能力。至于神弓营的射手,战线太短,无法铺开剪阵也只能小范围的射箭。
这是楚乐儿第一次感觉无法战胜的战局!如果对方只有一万人,胜负只是两可之说,然而她错就错在低估了阿鲁氏斑驳的魄力,没想到对方竟敢只放四万人在前线,而且是全军压境全军压境是势地强攻!
“云中鹤。”楚乐儿道。
“末将在!”
“距离落英涧最近的是哪一座城?”楚乐儿低沉道:“我们需要增援。。。。。。”
云上飞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楚乐儿说需要增援,也就是说,她没有胜算!
“最近的是九黎城,如今守将是虎行风!”云中鹤道。
“虎行风?”楚乐儿露出微笑。她无法调动神将营的其他军队,但是虎行风却是可以的!她相信只要自己发出求援信号,就算没有虎符印鉴,对方也一定会带兵来援!
“你立刻带上我的虎符,从落英涧后方过去九黎城求援!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请来援军!”
云上飞看着狂奔而来的突厥士兵,道:“楚乐,让其他人去吧,我要和你共同作战!”
楚乐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重骑兵在这里排不上用场,沉重的盔甲只会成为拖累,你带着一千重骑兵回九黎城,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云上飞道:“这样这里就只有四千人了!”
楚乐儿道:“四千跟五千,区别也不大了。。。。。。而曹义藏鹰等人都不在,这里只有你,才能说服虎行风。。。。。。去吧,这是军令。”
云上飞看了楚乐儿一眼,道:“是。。。。。。元帅!”
九黎城,虎行风手里抓着一张纸条,不断颤抖着。
“父帅死了?”一股钻心的痛蔓延全身。那个伟岸如山的男人,那个不管任何事都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就这样离他而去。
“楚——乐!”他赤红的双目如同恶鬼一般,两行热泪挥洒而下。“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逼死父帅?难道权利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那个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男子,永远是保持着干净笑容的男子,两人虽然有过矛盾,但两年不见,楚乐儿又派人送来绝品神枪,芥蒂早已烟消云散。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却是以这般方式。
虎元帅护驾于明月关,损兵折将,楚乐带领瓮城守将占领明月关,挟天子以令诸侯,虎元帅被迫自戎而死,楚乐封帝国元帅。如今唐国内忧外患,世侄务必以天下大任为己任,外抗强敌,内惩国贼,然楚乐之患乃重中之重,此人包笼军权,必是野心勃勃,突厥之患可解,楚乐之患难平矣!望世侄不管以何种手段,必诛楚乐!
短短上百字,让虎行风如入冰窖。纸条是信鸽携来,但上面右相的印鉴却是无法伪造。他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楚乐,不管你是何种原因,若父帅真是因你而死,我虎行风必杀你!”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报将军,瓮城重骑营云中鹤带领一千骑兵持虎符来见,声称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正愁此事无人询问,没想到云中鹤便来了。”虎行风道:“传他进来!”
云上飞一身重甲,觐见之前自是取下头盔。虽然不喜虎行风,但官级上却是差了一些,只好抱拳道:“见过虎将军,云某有紧急军情禀报!”说着将虎符印信奉上。
虎行风接过印信,眼睛深深合上,眼角的泪水还未风干,而他已经确信了右相包无悔信中所言。“这是父帅的虎符印鉴,果然在楚乐手上了。”他暗道。
云上飞道:“前线战况紧急,突厥突然全军压境,同时兵分三路欲取前线后方,楚乐将军看破敌情,截道于黄花山落英涧,不料敌军人数众多,竟有两万之众!楚将军只有四千人马,还望将军前去支援!”
前线突厥来袭的消息虎行风早就知道,作为边境七城之一的守将,此时等待前线后撤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听到突厥还兵分三路,确实惊了一下,若是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突厥前线是空虚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