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跟随着梁知府,小声道“大人,请不要与这些阉人一般见识,他们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像个蛀虫。”
“这件事先放一边,我知道轻重,待我们现在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说。”
“明明都是花季的年纪,即使不愿意投河自尽,至少让收个尸也好呀,偏偏不让打捞,尸体在河里都要烂掉了。”
“还有剩下的那些呢,他们都还在关着呢。”
“关着的还算好一些的呢?就担心被当成了刺客那就更不好了。”
“说的也是,万一他们真的查出了点什么,那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一个家族的事情了。”
梁景天看着火把下的那些红衣侍卫,要是不是如今发生的事情,吕公卿估计早就下手了,而那些还活着的女孩子们也早已经白骨皑皑了,届时不知道这墨城该有掀起怎样的风波。
如今倒好,吕公卿死了,暂时她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至今梁景天都还有些恍惚,不敢置信,吕公卿就这样真的死了。
“那个人叫什么?”
“大人,你说的是那个?”
“那个刺杀吕公卿的人。”
“哦,听说叫三四五,落草为寇的时候起的贱名,听说好养活些。”
梁景天低声念叨了几句那人的名字随后又说“上京的那人都到哪了?”
随从差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感觉大人今日好生奇怪,问的话都是零散的,西一句东一句的,随从想了想说“听说已经云霞谷,要是赶路急的话,大概后日就到了。”
“这谢平没来?”
梁景天与这谢平之间有嫌隙,这会直呼他的名字,而且他们之间虽同时姓梁,但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人这会心不在焉,莫非是担心即将到来的大人在这件事上作怪?是了,谢平梁大人与吕公卿一向交好,如今他死了,谢平也是有个什么使坏,好像也说的过去。
“那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测大概是不会的吧,毕竟当初梁大人的亲娘去世他都么没有出上京城。这吕公卿能够比他娘还要亲?”
“不要乱说了,这即将到来的人,来者不善呀,大家都打起精神些吧。”
“大人也放宽心些,毕竟抓到了这年士蓝,还有他在前面顶着呢,且这段日子也抓了不少的人,都在大牢里呢,咱们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梁景天不在意的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随后像是有想到什么“我听说还有个学生?”
“学生么,抓太多人呢了,有么,不记得了,我过后问问。”
“你还有告诉这些学子们,上京要来大人物了,这段时日要规矩些,不要肆意妄为给家里惹事,陈家和刘家两个孩子打架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再有下次,就决不轻饶了。”
这群学子能够惹什么事情,从吕公卿死了之后,大人似乎更关注一些学子们的事情了,难道是因为吕公卿死的那晚,那两个学子正好也在打架的么。
随从说道“这也是个意外的么,学子们趁着诗会总是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不过大人既然吩咐了,我会传达给各学府的。”
梁景天在周围随侍的目光下翻身上马被后面的人拥簇着离开了。
今日是个好天气,英歌把拄着许久的拐杖终于扔掉了,依照来到了前院坐在了旁边的石头旁看一群小童踢球。
刚做没一会,刘子恒跑来说道“英歌,我今日外出听他们说外面传的事傅子敬让春意楼演唱的,所以这件事是真的,说是等到了花灯节看谁演唱的好,然后比赛,拔得头筹的人有千金的彩头。”
英歌让他帮忙打听玉棠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这不刚打听出来。“哎,看来我的的确值不少的钱。”
“还有呢,听说这件事其他的几个青楼也都知道了,然后都争着着暗暗私下排练呢,有客人让他们唱,他们都不愿意呢,说是等以后直接去傅家的玉春园给她们捧场呢,搞得现在很多客人都在好奇,这作诗的人到底是谁,都对你可好奇了。”
英歌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可打听到,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这要是直接说刘家那个乡下的小女婿,这名声可比英歌还要出名呢。
“嘿嘿,这次不一样的,现在外面呢呢,都在打着你的名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