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笑了声,暗骂一句不要脸。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徐衍风的脚步停在床边,低着眼观察她,须臾,眉心拧起,“我说的不对吗?我下午的求婚你可是答应了,准确点儿来说,我现在是你未婚夫。”
夏熙觉得自己可能有病,听他说这种话就想笑。
徐衍风把她放到床上,牵起她的手,本来想说你都戴上我的戒指了,结果低头一看,她的手指上光秃秃,戒指不翼而飞:“戒指呢?”
夏熙说:“太重了,戴着不方便,我收起来了。”
徐衍风随了她,到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她揽怀里:“讲吧。”
夏熙:“讲什么?”
徐衍风的手移向她的腹部,轻轻地揉了揉。
夏熙觉得生孩子这事儿没什么好讲的,但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憋在心里很久了,就想找个机会听她说,她想了一会儿,决定满足他。
“我那时候请了个保姆在家里,做好了万全准备,本来我妈要过来照顾我,我没让,小萱身边离不了人。周渡知道预产期后,打算提前三四天来伦敦,他说生孩子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身边得有个熟人照应,我就没推辞。其实他那时工作也忙,签了公司后,没那么自由。谁知道,子衡这家伙迫不及待跟我见面,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多星期……”
大晚上,她察觉到羊水破了,喊醒了保姆,两人打车去医院。
她的身体素质一直挺好,各项产检一路绿灯过关,没出过问题。那天深夜,她躺在产房的手术床上,前所未有地想念徐衍风,之前那么多难捱的时刻,她都一个人挺过来了,唯独那一次,怎么也捱不过去。她浑身使不上力气,助产士一边给她擦汗一边给她擦眼泪,叫她再用点力。
她哭得停不下来,只觉身体发疼。拖的时间太长了,医生担心胎儿有窒息风险,询问过她的意思后,顺转剖,挨了一刀,才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夏熙讲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讲完,许久没有听到徐衍风的声音,她稍稍仰起脖子去看他,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他用手捂住了眼睛。
她没挣扎,隔了一会儿,感觉他好像低下了头。
“徐衍风?”夏熙轻笑着喊他的名字,停了停,说道,“你该不会是……被吓哭了吧?”
徐衍风还是没理她,脸深深地埋进她发间,呼出的气息潮热,她脖颈的肌肤都要被烫着了。
夏熙什么也看不见,手指摸索着触碰到徐衍风的脑袋,挼了两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徐衍风努力维持着平静,找话题:“周渡没能赶过去?”
“当然了,预产期提前那么多天,他来不及。”夏熙觉得有点好笑,她说了那么多,他怎么偏偏提到了周渡,“你该不会还吃他的醋吧?”
徐衍风淡淡地说:“没有。”
夏熙弯起唇,或许是因为眼睛被蒙住了,听力格外灵敏,她听着徐衍风说话的语气,不像是一丁点醋没吃。
“他对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夏熙说。
徐衍风的脸色已恢复如常,拿开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夏熙立刻朝他的脸看去,他躲避了下,下一秒,他的脸就被夏熙的双手固定住了。
夏熙看进他的眼眸,那里泛着一圈淡淡的红,她惊讶不已,不会吧,真哭了?
徐衍风继续扯着话题:“说周渡呢。”
夏熙只字未提他眼红的事,启唇道:“周渡对我确实有点特殊,但绝不是男女之情,至于其他的,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事关他的秘密。反正你只要知道,他待我就跟亲妹妹一样就好了。如果有一天,他自己愿意跟人说,我再告诉你。”
周渡帮她保守秘密,她当然也得替他守住,再亲密的人也不说。
徐衍风一顿,退回去,单手托着她的臀,腾出手来合上电脑。夏熙见状,发出抗议的声音:“我还在等对方的回信。”
徐衍风说:“劳动假期是为了让你劳逸结合,不是让你拼命劳动。你不休息,别人也要休息。”
夏熙瞅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你这可不像资本家说的话。”
徐衍风:“我现在是你男人,不是老板。”
夏熙笑了声,暗骂一句不要脸。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徐衍风的脚步停在床边,低着眼观察她,须臾,眉心拧起,“我说的不对吗?我下午的求婚你可是答应了,准确点儿来说,我现在是你未婚夫。”
夏熙觉得自己可能有病,听他说这种话就想笑。
徐衍风把她放到床上,牵起她的手,本来想说你都戴上我的戒指了,结果低头一看,她的手指上光秃秃,戒指不翼而飞:“戒指呢?”
夏熙说:“太重了,戴着不方便,我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