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见了梁一亮和众兵士们的狼狈相,咯咯着大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别为那姓谷的东西枉送命,不值!”
梁一亮见尤如水如是说,觉得还是该应付一下才是办法,只要不激怒她,看她样子是不会乱杀人的。想到这里,梁一亮麻起胆子说:“呵呵,原来你就是尤如水。那好,你既是钦犯,现在又故意伤了谷衙内,是罪上加罪。本官见你样子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样吧,小姑娘,你且先随我走一遭……”
梁一亮的话还没有说完,谷布鹰便叫了起来:“别和她讲理,姓梁的,快快把她拿下!”
“狗官,你快回去吧,别听那东西的!”尤如水见梁一亮一副无赖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小爷只要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只手,没有取他性命,已经很对得起他的了,但他却不知好歹,全然没有把小爷的忠告放在心上,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记了他是怎样答应小爷我的话。像他这种不守信用,自食其言,又经常危害四邻,危害乡里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留在世上。小爷饶他不死,他却自己又把命给我送来,那就怪不得小爷不守信用了!”
谷布鹰仗着人多,哪把尤如水的话当回事,大声喝道:“大胆……”
尤如水没让谷布鹰把话说完,将右手食指一弹,只听‘哧儿’的一声轻响,一截枯枝正中那谷布英的印堂大穴。谷布英在马上晃了一下,倒栽下马来。
“快跑!”那几个昨天在青城亲见过尤如水杀人的兵丁,见尤如水又轻松杀了谷布英,早已魂飞魄散,发声喊,扯起就跑。其他当兵的也稀里糊涂跟着跑了一半。特别是谷布鹰的那几个打手见主子已死,也还记得尤如水对自己和警告,吓得面色如土,也没命地跟着逃去了。还有些不认识又不了解尤如水的,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看那谷布鹰是怎样自己掉下马来摔死的。
梁一亮见那女子只是手指动了一下,谷衙内便被轻易诛杀,深怕尤如水也不饶他,不由自主地筛起糠来,勒着马在原地旋了一圈儿。
尤如水看得明白,咯咯笑着对梁一亮说:“狗官,你还不快滚?”
梁一亮昨天就听说过尤如水的名号,云笑天那样的大力士都死在了她的手下,自己哪能是她的对手。又见自己的队伍吓跑了一半,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尤如水见梁一亮那样子,得意得咯咯大笑起来。她笑了一阵才对梁一亮说:“快滚吧,我不想杀你!”
梁一亮犹豫了一阵,又转念一想,她武功再高,也只是孤身一人,况且手无寸铁,我好歹一大男人,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一句话就吓跑,传言出去,还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今后在凉城怎样立足?想到这里,梁一亮故作镇静地问道:“尤水仙,你怎么又把衙内给吓死了?你看,我本来要为你开脱,但你又……”
尤如水听得明白,知道梁一亮是在为他自己打马虎眼,她也不想滥杀无辜,于是她问道:“小爷不杀无名之辈,狗官,你又是何人,为何也要助纣为虐?”
梁一亮只得如实说:“本官乃凉城守将梁一亮。本官驻守一方,当得尽一个臣子的责任,并非是助纣为虐!”
尤如水问道:“嗯,你这狗官还多少懂得点君臣之道。但是,那谷布鹰分明就是在仗势欺人,为害一方,你为谷布鹰出头,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这……”梁一亮自知理亏:“为将者,当得以主帅号令为是。我身为凉城武将,肯定得听从凉城主将指挥!”
梁一亮的理由还是很充分。
尤如水见梁一亮还没走的意思,便问道:“好,小爷懒得和你争论。听你的意思,你是一定要和本姑娘打一番才罢休喽?那就来吧。是你我单打独斗,还是你们众人一起上?”
梁一亮听了尤如水的话,心里骂着,娘的,这哪是在拼命?她居然还和我商讨打法!看来,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唉,人家有狂妄的本钱啊!梁一亮心想,算了,不和她一样见识。别把她惹毛了,一发恨把自己也杀了,那还不冤死!
尤如水见他迟疑不决,说:“干脆你们一齐上吧。三招内定输赢。三招后,无论谁赢,都住手,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怪我们一群大男人一起欺你一个小女子喽!”梁一亮心中暗暗高兴,他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少说也还有五六十人,心想,咱一齐围上来,我就不信你是千手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