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回到神域之后,你还会回来吗?”
“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既然宫爵无法放下仇恨,我也无法去面对她和其他人,回来又能怎么样,我宁愿选择避而不见,这或许是最坏的情况下最好的结局。”我叹息一声。
“如果真到那一天,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叶九卿问。
“什么事?”
“你返回神域之前,能不能抹去所有人关于你的记忆。”
“……”我一怔有些疑惑看向叶九卿。“为什么?”
“我一辈子都在思念凌汐,不想到老了,这份思念中再多一个人,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让顾朝歌从来没有出现过,还有其他人,难道你希望他们一直在纠结和无助中读过一生?有时候不知是福,如果宫爵还记得一切的话,你虽然毁掉月宫九龙舫,但相信她会穷其一生找寻重返神域的办法,你可以一走了之,那其他人怎么办?”
我默不作声的沉默,终于点头答应叶九卿的要求。
“对了,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找寻月宫九龙舫,但神域图同样至关重要,没有神域图我也没办法回到神域,朱七去找寻九州鼎的线索,如今都过了五年,可有什么消息?”
“七叔已经走了。”叶九卿声音黯然。
“朱七去什么地……”我话一出口就愣住,看叶九卿的表情顿时一惊。“他,他已经……”
“最后一次看见七叔还是两年前,我和悔元去白鹿原时,七叔已经油尽灯枯,他老人家临死前还念念不忘没有找到九州鼎,我和悔元到的时候,七叔已经说不出话,他一直紧紧抓着我和悔元的手,眼睛看着窗外,直到端起也没有瞑目。”
“看着窗外?”我低头细细一想。“朱七应该是有什么话想告诉你们,可来不及说,窗外可有什么?”
“我和悔元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窗外只有一匹七叔用来托东西,瘦骨嶙峋的老马。”
“一匹马?!”我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朱七临死时看着的是一片马?这,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根本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是七叔无心之举,是我们想太多。”
“记得最后一次和朱七分手时,他说要去见不准的后人,希望从竹书纪年中查出九州鼎的线索,这方面可有什么收获。”
“七叔走的突然,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不过我和悔元看到七叔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但见到我们时眼睛又恢复了光泽,样子很激动,我猜想七叔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机会和气力告诉我们。”
“这样说起来,朱七应该从这个不准后人那里得知了什么,可惜朱七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不准的后人是谁,看起来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
“我和悔元也是这样想的,听七叔的意思,他和此人关系非同一般,我推测此人应该也是行当里,这几年我和悔元一直到处打探,可是丁点线索的都没有。”
“要是花惜双还在就好了,她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想要找不准的后人应该不会太难,如今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不想暴露身份的人谈何容易。”我揉了揉额头心烦意乱说。“朱七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难不成关于九州鼎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也未必,道上除了花惜双外,还有另一个专门买卖消息的,七叔虽然没有留下线索,但是据我所知,七叔和我们分开后,一路北上,虽然不知道具体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大致位置在北方,而这个方向还有一个人消息同样灵通。”
“座山雕!”我顿时想起封承的弟弟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