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寒为了救我们被赶出凌家,她一个女孩无依无靠总不能丢下她不管,我让她跟我们先回成都,怎么说叶九卿也是他姑父,凌芷寒默不作声点头,看她神情哀伤我见犹怜。
没想到探一个太监墓居然搞出这么大的事,上车后凌芷寒沉默不语一个人坐在前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这事终究是我们挑起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委屈。”我坐到她身边声音歉意。
“不关你的事,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凌芷寒抿着嘴性子还是熬气。
“回到成都就好了,当然应该没你在凌家过的舒坦,不过也不会缺衣少食,相信你爸也不会跑到成都来找事。”我发现我根本不会安慰人,想从手腕上把手镯取下来还给她。
“别取了,给你戴上,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凌芷寒连忙阻止。
“这是你们凌家的东西,我戴上算什么,再说我大男人戴这玩意会被人笑的。”我看着她有些尬尴。
凌芷寒抬头看我一眼,目光坚定不容质疑,她都这样了我也不好再惹她不开心,田鸡在后排召唤我过去,凌芷寒把头偏向窗外,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对。
“怎么了?”我回到车后看见田鸡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那些包丢在凌家了。”宫爵幸灾乐祸笑了笑。“瞧他这德性,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发现和你们在一起,我压根没财运,好不容易发一笔横财,结果又便宜凌然了,整整三大包啊,那得值多少钱。”田鸡痛心疾首接连叹气。
“你咋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能把命捡回来你就烧高香吧,那些东西比你命重要。”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咱们好像有问题,人家挖墓,挖一个发一笔,咱们挖一个毁一个。”田鸡挠挠头突然无奈的苦笑出声。
“这事你给我烂肚子里,回去别在叶知秋面前说漏嘴,陆乔墓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些文书和碑文,要知道被我们毁了,天天会叨叨的没完没了。”宫爵一本正经叮嘱田鸡。
“你们相不相信宿命这东西。”田鸡身体往前靠了靠,意味深长的看着前面突然说。
“什么宿命?”我问。
“叶九卿到姑苏凌家,结果带走了凌然的妹妹,这一晃三十多年,被叶九卿收养的你又到凌家,结果带走了凌芷寒。”田鸡趴在前排椅背上笑的无奈。“这就叫宿命,也不知道凌然上辈子欠了叶九卿多少钱,这辈子凌然可是连本带息在还啊。”
“你声音小点,还不嫌够乱,什么叫我带走凌芷寒,是人家仗义,知道知恩图报救了咱,怎么从你口里说出来都变了味。”我在下面踢了田鸡一脚,生怕前面的凌芷寒听见。
“这趟回去估计也不轻松,还要和叶九卿对质,也不知道他到底瞒了你什么。”宫爵看看我认真的问。“你可想好回去后怎么开口问。”
“他那儿的事倒是好问,凌然都把话说开了,叶九卿知道我性子,应该会说出来,我现在最想见的还不是他。”我身体往后靠了靠说。
“那你想见谁?”
“花惜双。”
到了成都我让宫爵和田鸡先带着行动不便的凌芷寒去城东的家,我按照花惜双留给我的地址去见她,探陆乔墓怎么看都是一个幌子,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花惜双见到我表情很平静,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叶哥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苏州一行马到功成,遗失几百年的青花松瓶又可重见天日,之前还是惜双看走了眼,想必假以时日,这圈里又要再多一号人物了。”
“我想见见请花姐帮忙找松瓶的人。”我也不客套开门见山。
“这恐怕不合规矩,你跟着叶哥时间也不短,上不问金主,下不问来路,这道理想必你也清楚,我也是把金主是谁告诉你,惜双怕是以后也不能在这个圈里立足。”花惜双淡然一笑。
“这个规矩我当然懂,没其他意思,只是有些事想当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