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血的同时,他诺大的身躯更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飞出七步之远,眼看着就要跌落于地。
胸中剧痛的陶商,也顾不得疼痛,双脚落地之时,急以战刀插入地面来抵挡后退的惯性。
哧啦啦——
战刀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深沟,足足划出五步之远,方才制住后退之势。
陶商以刀撑地,艰难斜立,总算是站稳了身形,没有当场倒下。
大魏之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即使是败也要站着败,绝不能倒下!
“保护陛下!”
左右那些大魏将士们,眼见天子被震下了马,一个个又惊又怒,四面八方的扑了过来,要保护陶商。
“陶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武松眼眸充血,一声兽吼长啸,催马狂袭而上,手中那根重棍无情的轰向阻路之兵。
酒狂天赋下的武松,施展开来初级武圣的攻击力,大铁棍如磨盘般辗过,将阻挡他的魏军士卒,如蝼蚁般轻松辗碎。
血雾横飞,惨叫声震天,血中的武松,如同死神一般,成片成片的收割性命。
魏军将士们则是前赴后继的涌上前来,无惧生死,以血肉之躯去阻拦武松,拼死保护他们的皇帝。
可惜,魏军士卒们虽然奋不顾身,但在武圣级别的绝对武力辗压之下,当真如蝼蚁般脆弱不堪,根本无挡阻挡。
转眼间,武松就已辗开一条血路,再度杀近了陶商。
此时的陶商,才刚刚被扶上战马,还来不及拨马而走时,武松就已狂杀而至。
这样的距离,他根本无法及时甩脱,只有再次硬碰硬正面抵挡。
只是方才那一招,他已被轰的受伤不轻,现在若再强行一战,暴击爆出的武力值足够便罢,若是不足,或是根本不爆,这一击之下,他就必死无疑。
“该死,我太大意了,忘了武松还有酒狂天赋存在……”
陶商心中连自责的时间都没有,只有骂了一声“妈的,拼了”,强行横起战刀,准备再迎冲击。
这一击的交手,恐怕就是生死未卜了。
七步——
六步——
五步——
眼看着武松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挟着106点的武力值,疯狂的袭来,只差几步就要撞至。
浑铁棍已然荡出,尚有数步之远时,陶商就已感觉到那无形的刃风压迫力,铺天盖地的疯狂压迫而来,竟令他呼吸为之一滞。
生死,就在这一击!
“叛贼,休伤我主——”
半空中,突然间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震到所有人都耳膜刺痛,如遭雷击。
陶商也跟着身形一震,寻声一瞟,就见一员铁塔般魁梧的己军武将,杀破乱军,如旋风似的斜刺里杀出,挡在自己身前,径冲着武松冲去。
这么忠心的武将,竟在关键时刻,要站出来为陶商挡必杀一击。
陶商心中一热时,武松已狂杀而至,手中重棍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上了那武将手中的战刀。
吭!
震天的金属嗡鸣之声,冲天而起,又是一道环形冲击波,四面八方的爆绷开来,掀起漫空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