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笑望着骆观海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王安误解了他的意思,开口道:“太师祖难道也听过,骆大人的《咏鹅》。”
李常笑回过神,淡淡一笑:“当然听过。这倒是一首难得的诗文,最重要是朗朗上口。”
“太师祖和我想得一样,”王安听到这话,立即像是找到知音了一样,满脸激动:“书院的同袍都说这诗赋不合格律,难登大雅。”
闻言,李常笑摇摇头:“所谓的大雅,如果不能被世人铭记,那就是只是一团废纸。”
“反倒是这《咏鹅》,以诗写景,哪怕不懂诗文的,都能听懂,这才是我大唐诗文传至国人的经义所在。”
王安满脸赞同,不过很快又感慨了起来:“可惜只有小孩知道要别人想看什么。骆大人幼年赋此诗,往后的诗作倒是没了先前的那股灵气。”
李常笑对这话不置可否。
淡淡道:“兴许是日子太过平淡,导致阅历上的空缺。”
说着他再度看向王安:“反倒是你。贫僧过段日子打算南下洪州,你可有兴趣同往?”
王安听了,脸上闪过几分意动。
不过很快他就苦笑起来:“太师祖,我有官职在身,恐怕走不开。”
“无妨,宫里的那关贫僧会替你摆平。”李常笑轻描淡写道。
这轻飘飘的一句,在王安心里翻江倒海。
如果是旁人说这话,王安肯定扭头就走。
但眼前这位,是他的太师祖,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祖父和父亲口中的描述过的事迹,王安忽然好奇了起来。
他歪头问道:“太师祖,您真的与高祖皇帝是至交?”
“至交?”李常笑一愣。
啥时候流言都传成这样了!
他摇摇头:“不过是有些许往来。你这小子,可别胡乱听信旁人的话语,要有自己的判断。”
“晚辈明白。”
“好了,这洪州到底是去不去。”
“去!”
……
二人一路走来,最终索性进了一间茶馆。
正是晌午不久。
茶馆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张桌子有人坐下。
李常笑注意到,这茶馆上悬着诗板。
店小二这时过来,见他们二人看向诗板,顿时熟练地介绍起来。
“这位大师,还有官爷。这是敝小馆的诗板,二位可有兴趣,题一二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