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究竟有多少,多重?”戴小萌缓缓坐下,既然是旧伤她现在着急也没用,只有了解清楚伤势,她才能想办法。
关少新定定的看着姜依依,“你真的懂医术?”
“你真是最好的大夫?”姜依依冷冷一笑,说道:“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没有半点作用吗?你现在难道不应该说出孟拓的伤势,然后听听我的意见,得出对伤势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吗?”
“不觉得,”关少新沉下脸,冷声道:“我是大夫,如果你也是大夫,我或许可以告诉你孟拓的伤势,可惜你不是,即便你从什么地方得到几张有用的药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该怎么治伤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高手的药方,你给还是不给。”
姜依依愣住了,她没想到关少新会突然变脸,态度强硬到不可思议,这还是那个死皮赖脸拦着她问药方的关少新吗?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如果是我的身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只有孟拓,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他身体的事?”关少新冷冷说道。
“呸,谁想知道你的身体。”姜依依翻了个白眼,心中了然,对关少新的看法有所改观,想了想说道:“好,药方我可以给你,不过,你确定能够判断出药方是否能够治好孟拓吗?”
“这……”关少新脸色微变,之前的两张药方就让他吃足了苦头,同时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在不是太紧要的药方,早点晚点没多少关系,这次的药方却不同,关系着孟拓的身体,多一天时间他的旧伤就难治愈一点,时间长了恐怕就很难根除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姜依依笑道:“其实没那个必要,我人就在这里,没有缚鸡之力,真要有个万一,我也逃不了。不如我们以半天为限,晚膳之前如果你无法断定药方是否有用,你就告诉我孟拓的伤势,如何?”
关少新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给的药方是真是假,如果你故意骗我……哼哼。”
姜依依说道:“呵,我骗你有什么用?孟拓是我丈夫,难道我还会害他?况且你大可放心,药方在你手上,药材由你准备,同样的伤患我相信你也能够找到,到时候当面一试不就全知道了?”
关少新沉吟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说道:“好,按你说的办,药方给我,药材我亲自准备,有什么特别需要你仔细说清楚,晚膳后我们见面再聊。”
“好。”姜依依很爽快的答应了,吩咐春雨准备笔墨,提笔写下一张药方,仔细交代关少新需要注意的事项。
关少新听得很仔细,不时询问,确定无误后才收起药方准备离开,走到一半他又转头问道:“姜依依,说了半天我才想起来,你写的方子怎么都没有名字?”
“名字?药方需要名字吗?”姜依依神情古怪,药方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名字太过现代化,说出来关少新也听不懂,她才一直没有提起过。
“不需要吗?”关少新脸色古怪,说道:“又不是寻常看病的方子,这种足可传世的方子怎么可能没有名字,难道后世的人都说那个方子,这个方子吗?”
姜依依说道:“这个……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放,真要是足可传世的方子再论,要是没用说什么都太早,你说是吗?”
“也对。”关少新点了点头,转头离开了。
方子,名字,普通士兵,精锐,后天境武者……
还有宏城姚家,一堆听得清楚,不明白意思,又或者是与现状不符的用词,让姜依依大伤脑筋,她急忙带着春雨赶到了星阁,关起门专心翻找了起来。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姜依依终于大致了解些身周的事情,更详细的内容还需要继续看书,只是此时天色渐晚,她挑拣了几本最实用的书,让春雨抱着回到主院。
刚进门就看见孟拓和关少新正坐着聊天,孟拓的气色似乎好了一点,关少新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看见她进门,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谈话,齐齐看向她。
“见过王爷,见过关大夫。”春雨抱着书连忙施礼问安。
“免礼。”孟拓的目光扫过春雨怀中的书,没有多做停留又看向了姜依依,说道:“王妃回来的正是时候,马上就用晚膳了。”
姜依依挥手让春雨下去把书放好,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关少新说道:“关大夫是来陪王爷用晚膳的吗?”
关少新沉着脸说道:“算是吧,等吃过饭我有话说。”
“好,我洗耳恭听。”姜依依笑了,看关少新的脸色就知道他没有弄清楚药方的药效,不敢对孟拓使用,只能无奈的遵守先前的约定。
晚膳比午膳的气氛还要诡异,孟拓依然没受影响,姜依依心情变好也自顾自的吃,唯有关少新食不知味,任由小丫环布菜,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直到孟拓放下碗筷,他才惊觉吃得太多了。
三人重新在客厅入座,关少新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姜依依,新药方的药液我已经熬制出来了,颜色有点怪,我不敢用,你看看是不是出错了?”关少新说着拿出一个瓷瓶递向姜依依。
“颜色怪?”姜依依接过瓷瓶一看,深紫的药液散发着怪怪的药味,她用力深吸一口,闭目感受药香,不一会就睁开了眼睛,点头说道:“没错,虽然有些浑浊,但没有出错,这就是你想要的药液。”
“真没出错?那可是紫色的药液啊。”关少新显然还是不敢相信,即便药液是他亲手熬制,可是,谁见过紫色的药液啊?
“药液不能是紫色的吗?”姜依依反问。
别说是紫色,往后她还会弄出其他各种颜色的药液,那个时候关少新是不是眼珠子都要惊出眼眶?
“药材没错,什么颜色应该不太重要,少新,你没有试吗?”孟拓说道。
他在兽域见过太多奇怪的东西,只要有用,不论什么颜色形状他都不会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