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然非要跟去,靳向擎想着毕竟是她的孩子就带上一起了,可她走了没两步肚子的刀口就被扯得有些痛,他只能让莫尘出来接孩子,借了个轮椅推着许梦然。
孩子是感冒发烧了,医生说他们还比较有经验,提前做了物理降温,否则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高烧成脑炎。
物理降温?
靳向擎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充满疑惑。
莫尘在一旁解释:“这孩子来的时候额头上是蒙着湿巾的,你不知道?”他看向轮椅上的许梦然,显然她也一脸茫然。
靳向擎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他叮嘱他们照顾好孩子,转身走开几步给夏宁打电话。
夏宁的手机在卧室根本没有拿,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钟嫂帮她处理受伤的伤口。
看着她满手的伤,钟嫂忽然就哭了,“从前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都是那个女人!”
“如果自己的眼睛不明亮,就算没有第三人也早晚会变的。”夏宁安慰道。
钟嫂重重叹了口气:“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她也不希望夏宁继续在这个家待下去,可她也看明白了,靳总就跟魔怔了似的根本不可能离婚!
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执着是因为爱,可当执着变得偏执时,就不是爱了,而是自私的占有。
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另一名佣人接起后,朝着夏宁递来:“夫人,是先生。”
夏宁直接挂断。
不一会又打来,夏宁对着那佣人吩咐:“把电话线拔了。”
她处理完了手让钟嫂找了套护工的衣服换上,开车去了医院。
父亲跟儿科不在一个楼层,所以跟靳向擎撞不见。
她挽着头发穿着一身护工的衣服,就连门口的保镖都没在意,以为就是日常换班的护工。
床上的人看了她一眼,继续望着电视,此时正播放着历史节目,似乎很合他胃口。
夏宁打了些热水将毛巾拧干,开始给他擦脸擦手,而后将带来的食物打开一口一口的喂给他。
夏余盛很配合,从始至终都没有认出来此时照顾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女儿。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好像有什么人要往里闯但被拦住。
夏宁疑惑的看去,没想到要进来的人竟然是她弟弟夏深泽。
他脸色跟她上次去戒断所看到时一样,甚至枯瘦的更吓人,此时正被两名保镖按住,气的他发疯似的大喊。
“里面是我爸,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进你们给我钱吗?对,你们快给我钱,我姐夫有钱,快给钱!”
夏宁眼眶唰得红了,原来他还好,她让安兆南把他弄出来是不是错了?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夏余盛的眼里。
他敏锐的问:“你和夏深泽什么关系?”
夏宁一愣,慌忙摇头。
“你是夏宁是不是?”夏余盛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可惜他大半个身子都在瘫患者,不管怎么使劲都起不来,整个人硬邦邦的在床上像块木头。
“不,我不是。”夏宁慌乱的摇头。
门口的夏深泽突然停住闹腾,目光直直的看了她半晌,继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