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目光只着急的看向夏宁。
夏宁忍下心头的愤怒,来到老爷子身边:“爷爷,我没事,你别生气。”
爷爷握着她的手,好似安心了不少,不再张大嘴,可看也不看靳向擎。
靳向擎呆了一阵,实在是闹得没趣,最终不得不先离开。
公司还有事,这些天那个从天而降的飞宏集团,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一直在跟靳氏作对,搞得他前所未有的头疼。
“夏宁,你好好照顾爷爷。”
留下这句他朝外走。
许梦然站的腿都麻了,终于见到他出来,看着病房里的人,她小心问:“靳先生,还是让夏小姐回家休息吧,她今天经历了那么多,身体会垮掉的。”
“一个能‘死’来死去的人,还会垮?”
此时他想到抢救室门口让他签字的死亡确认书,他怀疑是不是夏宁找人联合演的一场戏。
夏宁正要起来给爷爷打热水,就听到了这一句。
一颗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呵呵,看来她倒还不如死了?
说她死来死去,为什么你就半点不怀疑许梦然!
莫尘从病房出来,拍了拍她的肩:“你别怪他,从他爸妈到盈盈,这么多的伤痛,向擎没有崩溃的疯掉,已经不错了。”
夏宁身子轻晃,就是因为这些,所以那些年她受了再多的委屈都没有想过离婚,因为她心疼那个男人。
可如今呢?她得到了什么?
他口口声声指认她是杀人犯,但靳盈盈那个真凶手却在逍遥法外。
“这件事你不打算跟他说?”
她看着莫尘,这是靳向擎从小到大的兄弟。
至少现在,他的话一定比她有力度。
“你太高看我了。”莫尘无奈一笑,戴着无框眼镜的脸上不算太俊逸,“不过你别太担心,昨天治疗组做了全面检查,老爷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说话,到时候谁又能比老爷子的话能有力度?”
“真的?”夏宁震惊的看着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
莫尘点点头,便去忙了。
夏宁兴奋的回了房间,而两人谁都没看到,不远处的一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
晚上她给爷爷喂了流食,又给老人家擦了擦脸,一边忙着一边聊着从前的事。
“其实当初那个花瓶是我碰坏的,我想道歉来着,但是靳向擎害怕我……”
她怎么又提到了那个男人。
夏宁苦笑了下,原来她生命里所有的回忆都离不开他。
老爷子张了张嘴,眼里透着心疼。
“其实小时候,我还偷换了你的棋子,害得您跟伙伴下棋时总输……”
她看着老爷子逐渐闭上眼睛睡着,这才轻声的停下。
夏宁给他掖了掖被角,悄声的到沙发上躺下。
门口的保镖又换了一轮岗,还是让人安心不少。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上一暖,仿佛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宽阔,很暖,让她这可千疮百孔的心突然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