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帝反而不用为这些所谓的大事情发愁,因为这些事情都有一套规章制度。只要按照规章制度去做,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反而是要花更多的时间在朝廷官员的人事上面,你争我夺的最耗费时间和精力,平日里关注更多的是官员们的各种弹劾和攻击。
今天你弹劾我,明天我弹劾你,看起来都是很简单的一些事情,但是事后隐藏的却全都不是那么简单的理由。
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藏在水下面的才是巨大的块头。
将手中的题板扔在桌子上,朱由校面色如常的说道:“礼部想要任命一个皇家书院的祭酒,沈庭筠推荐了一个叫王徴的人,内阁那边什么意思?”
“除了徐阁老之外,其他人都不同意。”陈洪站在一边恭敬的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朱由校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答案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关于这个王徴,最大的一个门槛是他不是进士。所以这样的任命,反对起来也比较有理由。
事实上反对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家都不想让他来做,因为他是徐光启和沈庭筠的人。
不过对于这个王徴,朱由校倒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这个人也是心学的子弟,只不过他与其他人不一样,这个人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天主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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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徵与徐光启不同。徐光启爱好的是数算和天文历法,对于西学更看重的也是火器;可是这个王徵却不同,他玩的是物理。
王徵早年喜爱古器和机械。他出仕以前,研制过水力、风力和载重机械,写成《新制诸器图说》,后又与瑞士传教士邓玉函一起编译《远西奇器图说》。
现在王徵就在百工院,作为百工院里面的一位大家,朱由校对这个人了解的很深。
关于王徵的著作,朱由校也看过,可以说这个人在物理学的造诣上非常的深厚。
让这样一个人去做祭酒,而且还是皇家书院的祭酒,朱由校是不看好的。
不过朱由校也明白徐光启他们为什么推举这个王徵,无非是想要他传播他们的思想。
但是朱由校真的不看好王徵做祭酒,只不过对他十分的重视。
对于朱由校来说,这样一个实用物理学家对于大明朝意味着什么,自己很清楚。
这个王徴的意义,远比朝堂上的那些官员要大得多,所以朱由校肯定是要重用这个人的,却不是让他去做祭酒。
如果自己让王徵去做祭酒,他必然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大明朝的皇家书院,更多的并不是培养科研人员,而是为了培养官僚,同时传播一些自己想让他们传播的思想。
让王徵去做这件事情,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朱由校将题本放到了一边,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同意的。
“还有其他的人保举吗?”朱由校看着陈洪,再一次问道。
“回皇爷,有。”陈洪连忙躬身说道:“几位内阁大学士都上了题本,全都举荐了人选,其中黄阁老举荐的是礼部侍郎赵秉忠。”
听到赵秉忠这个名字之后,朱由校自己就先笑了。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意外呢?
这个赵秉忠可是坚定的法家支持者,一向推崇的就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律法,讲究的就是要严苛,对于官员更要严苛。
黄克缵和赵秉忠走到一起,还真的是水到渠成。
朱由校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陈洪问道:“内阁首辅韩爌举荐的是谁?”
这个还是朱由校比较好奇的。
“回皇爷,韩阁老举荐的是通政司右通政冯从吾。”陈洪连忙躬身说道。
跟在自家皇爷身边这么长时间,陈洪自然也不是政治小白,这一次的事情摆明了就是透着不寻常。
内阁的几位阁老,他们这是互相争斗起来了。
朱由校再一次点了点头。自己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奇怪呢?
他不咸不淡的继续问道:“内阁的孙承宗孙阁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