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根本不存在手下留情一说。
一旦抓住对方的把柄或漏洞,必然会痛下杀手,将对手置于死地,使其再无翻身之日。
然而,即便如今的政治斗争已经如此残酷无情。
但面对身陷困境的孙子安少波,安铁山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去拯救他。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永远是无法割舍的纽带。
哪怕前方道路崎岖艰险,困难重重,他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
安铁山沉声说道:“良辰,我知道现在的市里的正副两位领导对你不满。
想要一举把你击溃清除安系盘根错节的干部队伍。
但是你要明白,我们国家最讲究的就是传承有序。
如果少波真的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被判处了死刑。
那么我们安家都绝后了,安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一点呢?”
安良辰一脸愁苦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爸,您听我说,儿子没了的确还能再生。
但如果安系垮掉了,那咱们安家在平阳市可就真的再也无法站稳脚跟了!”
电话那头的安铁山听到这话后,心中猛地一惊。
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安良辰居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他当即怒气冲冲地对着电话吼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呀!
你如今都五十三岁高龄了。
就算现在马上生个孩子,等到那孩子长大成人,你都已经年过古稀、七十多岁了!
到那时,你早就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十几年之久了。
那些你在位期间提拔起来的人,谁还会卖你这位过气老领导的面子呢?
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少波。
哪怕少波今后无法在政界有所作为,咱们也能够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去商界闯荡一番,
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安系得以存续啊!”
其实,安良辰又怎会不清楚父亲安铁山的这番苦心呢?
只是现如今的局势早已不比往昔,曾经属于安系辉煌鼎盛的时代已然一去不复返了。
安良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很是痛苦。
“爸,少波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
这些年来少波犯下了这么多的罪孽,就算是法律判他死刑那也是应该的。
就当他的死是给那些被他残骸的人赎罪吧。。。。。。”
安铁山一听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只见他怒不可遏地对着电话大声斥责起来:“安良辰啊安良辰,我可跟你讲清楚了。
少波不仅是你的亲骨肉、亲生儿子,更是我安铁山的宝贝孙子!
你这当爹的居然能狠下心来不管自己的儿子,但我这个做爷爷的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要是真对少波不闻不问,行啊,那我安铁山来管!
我倒要看看,凭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关系,难道还救不了我这可怜的小孙子不成?”
说到激动处,安铁山根本不给安良辰任何回话的机会,直接“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