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眼下偌大的国公府都得靠他一个人,他定要将家人们都安全带到岭南,再慢慢谋划。
窗外一阵冷风拂过,身体一凉,顾危冷淡垂眸,骇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想起刚刚自己就这样和新婚娘子谈吐自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危也难免露出几分尴尬。
可他现在四肢都动不了,还得等谢菱来给他穿衣服。
顾危就这样裸着,复杂的盯着屋顶看了一晚。
这边的谢菱根本没有考虑到顾危的衣服问题,悄悄的来到了国公府库房外。
明日就要抄家,所有财产全部充公,国公府的财产,谢菱不想便宜皇帝。
国公府败落后,那些守卫的士兵能跑的都跑了,留下的人也被顾危母亲赶走了,不想连累他们。
谢菱打开门,径直进入库房。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
有钱,真他喵的有钱。
丞相府两个嫡姐疯狂争抢,一人只得一小块手帕大小的“软烟罗”纱布。
安国公府有整整两个柜子。
嫡母一天只喝一小杯,十万两白银一斤的绿茶,这里有整整几百斤。
安国公家毕竟世代功勋,积攒的金银财富不是丞相府可以比拟的。
库房总共有七层,越往上越珍贵。
古玩字画,翡翠玉器,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谢菱把手放在宝箱上,不一会儿,七层楼便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玩意。
还好当初建老宅的时候建得大,不然还放不下这么多宝贝。
将库房搬空,天才蒙蒙亮。
谢菱又将府内值钱珍贵的东西全都挑选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原主嫁过来,是有嫁妆的,丞相府尽管不重视她,为了充脸面也给了十抬嫁妆。
国公府给的聘礼是二十抬,
女主姨娘的娘家又给了五抬,总共三十五抬嫁妆。
谢菱朝放嫁妆的耳房走去,笑眯眯的打开红通通,扎着绣球的嫁妆箱子。
第一抬,是几匹看着奢华,却毫无审美,宛如暴发户的锦布。
锦布下还全是棉布…。
谢菱表情凝固。
陆续把丞相府的嫁妆全看完了,谢菱眼神渐渐变冷。
这丞相府对她这个庶女真是差到离谱啊,就连平常老百姓嫁女儿都不会这么敷衍。
这十抬嫁妆,除去箱子底部那些棉布,恐怕一箱都凑不满。
这些破烂放进空间也是占位置,谢菱关都懒得关,直接打开她几个舅舅家给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