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栏杆外,男人懒散把玩着手中的石子,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浑身气质宛若修罗,银质面具更增添了几分凶狠。
“想死?没那么容易。”
谢伯远终于害怕得全身发抖。
走出地牢,直面灿烂阳光。
安雪桃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她抱着谢菱,热泪盈眶,激动得浑身发抖。
“阿菱,谢谢你,娘亲终于报仇了。这日子总算从头开始了,走!找你大舅二舅去,给你外祖父外祖母们上柱香。”
地牢深处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嘶吼。
谢菱心里赞道爹好样的,赶紧扯着自家娘亲走了。
“好,娘亲,走吧。”
地牢中。
临死的那一刻。
谢伯远不知怎么的,竟然松了一口气。
地牢昏暗的光线交错复杂,一瞬间,幻化成了那年春日,灿烂的朝阳,透过枝繁叶茂的桃花树,洒下千万束明亮的光线。
蝉鸣阵阵,风带荷香。
他教小姑娘习诗词。
“桃花灼灼,其叶蓁蓁。来,跟我念。”
小姑娘摇头晃脑,心不在焉。
“桃花灼灼——其叶蓁蓁——”
一个小少年跑过来,捧着脸。
“别读啦,大哥今日去朝市买了许多菱角,我们有莲子吃喽。”
小姑娘一溜烟跑了,脑后的挽留在风中飘摇。
谢伯远轻笑,慢慢掩上书卷。
。。。。。。。
其实最初去上京的时候,谢伯远内心还是很纯粹的。
他就想考取功名当个好官,扬眉吐气,让安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上京官场太黑暗,他没有身份背景,受了太多压迫冷眼。
他只能,也必须往上爬。
权力之下,人都是会变的。
他有错吗?
他一介平民书生,登上丞相之位,抵达权力巅峰,北江百年从未有过。
他没错。
他为了自己,有什么错。
谢伯远在极致的痛苦中闭上了眼。
若是魏修楚知道,谢伯远在临死之刻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肯定恨不得将他唤醒,再折磨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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