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罂粟田劳动几天后,我和菁菁还有大姐被轮换到了煮烟的地方。
所谓的煮烟,就是把割烟组在罂粟果实上收集来的生鸦片放到一个大锅里蒸煮。
蒸煮的过程中,除了不停地搅拌,还要用滤网把渣子过滤干净。
等煮得差不多了,就把糊状的烟膏,放到锁门的铁皮房间大缸里发酵。
发酵前,他们会由农场的技师根据分量配比,把一定数量的添加剂放到缸里。
究竟放的是什么添加剂,这个无从知晓,估计这是他们的秘方。
等发酵几天后,缸里的烟膏就会变成金黄色,上面就像涂了一层油,又亮又滑。
这个时候,他们把缸里的烟膏拿出来,交给我们。
让我们放到长方形的模子里,就像农村过去盖房子脱土坯一样,一块块脱出来。
脱出来以后,再用塑料薄膜包裹起来,这样一块精制烟坯就算彻底完成。
在这个环节,我们男的就是烧火劈柴,剩下的搅拌、过滤到最后的脱坯都是由女人完成。
我们等的机会就是这个环节。
按照最初的设想,我让菁菁把割下来的生烟想办法藏起来,最后汇聚到一起给守卫行贿。
但是大姐否定了我们的想法。
她说,生烟的价值没有熟烟高。
另外,割烟每天每人量不大,如果藏多了肯定会被发现,藏少了起不到多大作用。
烟田每天都在换,藏哪里也是一个挠头的问题。
藏地里,天天换,没办法汇集。藏身上,每天回去都被搜身,也不现实。
她出的主意是,可以在制作烟坯环节下功夫。
每次制坯的时候,都可以在手上做点手脚。
脱坯就跟过年包饺子和面一样,手上不可能一点面不剩。
同样道理,做烟坯的过程中,手上也会留下烟膏。
把剩在手上的烟膏或者故意多沾的烟膏收集起来,趁着不注意藏起来。
这样,一天下来,就能积攒一小块。
而煮烟的地方离住的地方不远,往回带更容易一些,尤其是女人。
当时大姐说女人藏东西好藏,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大姐跟菁菁耳语了一会儿,菁菁羞愧得满脸通红,我才知道了大姐的方法。
我惊恐连忙跟大姐摆手:
“这样不行,这样太危险了,那东西是有毒的!”
大姐看我惊恐的样子,不禁捂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