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不说话。
赵河接着道:“我的父亲,是一名道尊。”
“道尊!”我腾就站了起来。道尊,那可是相当于鬼皇的存在。
赵河好像没有发现我的诧异,“那时的阴阳馆,真的是……鬼王强者就有7个,基本上只要是个小头目就是鬼帅。高级鬼将只是进入阴阳馆的标准。可即便如此,想加入阴阳馆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因为,我父亲是道尊,而且,他对天地大道的掌握无人能及。听我父亲讲一次课,就相当于上等鬼王精修一年,甚至数年。”
“那时候,可不止是r市,基本上整个修者界,都隐隐是我们阴阳馆占头条。可惜,十五年前的那场变故,把一切都毁了。”
“十五年前,不知为何,地府与人间的通道突然被打开,无数地府生物与恶灵现世。我们散修一直就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要不影响到我们,愿意去管的人并不多。”
“于是,政府就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机构,叫什么鬼区派出所。而我父亲,就是第一批去的人,很多老人都跟他一起走了,其中就包括林叔与何叔。”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林文武与何有德?”
赵河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烦躁的摆摆手,道:“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继续说。”
赵河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道:“之后,他们就一去不返了。老爸好像死在了与鬼界鬼王的斗争中,就将这阴阳馆留给了我。
人都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一个空架子的阴阳馆。这么多年,这里的东西已经被搬光了。曾经有人骂我败家,可是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是一直变卖这些东西。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我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不过,还好,我成功了。我终于熬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可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留下来的只有阴阳馆的死忠,阴阳馆已经名存实亡,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我只能从开始,一点一点的来。
可那时候,r市的禁斗令还没有开放,各个势力之间的斗争也很激烈,你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势力兴起,将别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留活口的情况发生。”
“所以,你知道,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头。
“阴阳馆,被天宗屠了三次,每一次,都几乎将阴阳馆灭门。”赵河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我一惊,屠了三次?
“之前跟着我的老人,现在几乎一个不剩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新人了,他们都是在禁斗法令颁布之后才敢加入我们阴阳馆。
为什么?因为现在整个r市都知道,阴阳馆只要振兴,就会被天宗图虐。
的确,图虐天宗是我下的命令,但是你觉得,刚才那种情况下,我怎么保持冷静?天宗不灭,我心难安。”
“我都已经不知道有几年了,这几年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因为每天都有伙伴在我眼前死去。渐渐的就麻木了。
谁又想麻木呢?可是,不麻木又能怎么样?
从刚开始的时候,抱着同伴的尸体痛哭,到后来的轻轻的敷上战死英魂的双眸,将他们亲手埋葬。再到后来,就连心塞的感觉都没有了。看着同伴倒下,心中默默说一句走好,然后笑着对剩下的人说,我们明天准备吃什么。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说到最后,赵河泣不成声。
我静静地听着赵河说完这一切。
眼前的少年不过二十三岁,他从八岁开始,就经历着这一切。
“把这些都说出来,心里好受一些了吗?”
赵河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怎么说呢,原野,谢谢你。”
“对不起,错怪你了。”我与赵河相视一笑,他转身离去。
很多话,不需要多说。他知道我心中所想,所以过来与我说这一番话。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安心。但我也知道,这些话,都是真话。
不过,他话中有几点让我很介意。貌似修者的世界,竞争要激烈的多啊。
之前我没出来,所以并不知道。感觉在他们的世界里,杀人是很平常的事。
虽然他们都是修者,但他们也是共和国公民吧?难道一群群的公民被杀害,没人管吗?
我陷入了沉思。看来,对于外面的世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