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算是看明白了,那些家伙,都是一群利用朕的混蛋!”
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太抑郁了,想要找人倾诉,刘宏对着刘睿是大吐苦水。
张让趴在地上低着头,一点声音也不敢出,生怕惹得刘宏不快。而刘睿也正好有事要说,于是出声示意张让也退下。
张让抬起头看了看刘睿,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转头看到双眼通红的刘宏,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悄悄的退了出去。
“陛下,我们都姓刘,乃是高祖的子孙。真正忧心这个天下的,只有咱们刘氏子孙。虽然这次您没有达到目标,但是不要气馁,我们这些宗亲会永远站在您这边。”
眼见四周无人,刘睿开始安慰起了刘宏。
“呵呵,宗亲,在朕看来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若是真想为朕分忧,为何不表现出应有的能力来?”
刘宏冷笑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陛下,一直以来您都对宗亲们心存芥蒂。而那些叔伯兄弟除了少数几人,其他的都在自己封地。就算知道陛下有时候势单力薄,奈何山高路远,有心无力啊。
更何况,朝中皆是世家大族,底蕴颇深。宗室皇亲没有圣旨,既无法进入朝廷中枢,也无法参军立功,这才导致他们对您也是颇有怨言。
现在皇权势微,陛下若是再不行动起来,恐怕就真的被那些人给彻底架空了。”
刘睿开始给刘宏灌输宗亲们的心声。
“可是朕刚刚经历了失败,现在还有宗亲愿意帮朕吗?”
刘宏不敢确定。
“有,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定会帮助陛下您的。”
刘睿点点头。
“太常刘焉如今为京中宗亲之首,陛下不如向他问计。”
“刘焉叔父?”
听到刘焉的名字,刘宏的眼中露出了希冀之光,仿佛抓住了最后救命的稻草一般。
看着刘宏已经上套,刘睿点到即止,不再过多言语。又随便闲聊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翌日,刘宏在西园暗中召见了太常刘焉。二人摒去左右,密谈了整整一日。期间刘焉建议刘宏:“如今朝中皇权式微,宗亲无权,与其都困守雒阳,不如让有能力的宗亲外放为官。
而各州郡中,刺史、太守大多是本土势力。为了压制他们,就先在一些州郡实行废史立牧,让皇室宗亲担任州牧,加强中央集权。”
刘宏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反正都是派人为官,不如派自己的亲属去。再怎么着,也比那些世家之人靠谱。
于是二人又仔细商讨了一番,最终选定了宗室中几位合适的人选,然后刘宏又召他们几个入宫商议。
几位宗亲一听刘宏交待给他们的任务,也是狂喜。大家熬了这么久,早算是要出头了。几人各自选取了要去的州郡后,就等刘宏下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