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瑜看着宋宁的眼神,两人一如既往的真诚。
聂莞尔和许凌凌同样也是项瑜心里的一根刺。
项瑜隐隐的似乎能够理解宋宁所说的:因为知道那是伤害,宋宁对许依和他的爱才会越来越多。
而他刚才对许依一脱口而出的话,在伤害着许依一的同时,也在伤害着他和宋宁,还有“同父异母”无辜的许凌凌。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比哄女人更简单一些,项瑜对宋宁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宋宁对许依一好,其他的不敢奢望什么。
而事实是,宋宁给项瑜的,比项凯昊给的更为实际,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分别以身作则,以许依一为中心,相互成长和包容。
每次项瑜和许依一吵架之后,宋宁的劝解结果都是项瑜主动向许依一破冰和好,许依一在被宋宁“教导”过后,有台阶便下。
生活中也许会需要更多一些脱口而出的真心话,而不是句句迁就对方来制造一片祥和的景象,让堕落的人不再堕落,让孤独的人不再孤独。
项凯昊走了,但他不可能永远消失在许依一的和项瑜的生活中,像那几年的其中一段时间那样,许依一确实没有再收到项凯昊的抚养费,包括项瑜的那一份。
许依一和项瑜几乎没有察觉到生活因缺了项凯昊而发生了什么变化,她已经不再需要项凯昊那每个月的一万块生活费,而项瑜的每一笔开销都在宋宁的打理中,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让宋宁每个月给她转一万块,她每天闲下来时买一些可以取悦自己,既不贵又没什么用的智商税满满的小玩意儿。
跟过去最大的不同是,她不需要再流连在其它男人中间,她手边还多了一个“小拖油瓶”。
许凌凌满一周岁,蛋糕店正式开业,取名“唯一”。
在装修期间,“唯一”的另一个股东娟子上了半个月的正统烘焙课程,开业时,她已经活脱一个专业的烘焙师傅,手边还带着一个年轻的徒弟妹妹。
刘莉莉请了假,借着“唯一”开业,来了银城。
刘莉莉到银城的时候,是沈天巽动车站接的人,早在从ICU出来时,宋宁就已经把沈天巽在他身边的事情告知刘莉莉,刘莉莉不免会把宋宁再进ICU关联到沈天巽的身上。
“阿姨,那么久没见,你可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年轻。”沈天巽没忍住车里凝固的气氛,开口寒暄,好一句违心又假的夸赞。
刘莉莉心里“哼哼”一笑,他们十几年没见,而她又因为宋宁的病辛苦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还像十八年前那般年轻?客套过了头,必有心虚。
“小宁说,你在银城已经有工作了?”刘莉莉问。
“开滴滴就是我的工作,开着车在这城市里溜达兜风。”沈天巽拍拍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的刘莉莉,在长辈面前显得乖巧许多。
“不打算找个正经的工作?”
“我也没念什么书,也找不到正经上班从办公室的工作,年纪大了,大哥,额……宁哥那店里也不收我。”沈天巽谨记着宋宁不要再叫他大哥的话,讨好的说:“滴滴这个工作就挺好的,挺自由的,我平时接单也不会接太远的单,就在咱家附近,如果宁哥和嫂子有什么事情,我随时还能搭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