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灵魂随着执念被抛进了海里。
大海那么深,那么冷。
她在那里该有多害怕?
而且南星也说了,她是想见自己的。
如果不是父亲自作主张扔了她的东西,她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想着,霍酒酒猛地冲到霍遇山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泪水落了满脸。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首饰盒扔到海里?你明知道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嫁妆!”
霍遇山咬紧牙关,“霍家不缺钱,你想要什么爸爸都可以给你。”
“那不一样!”霍酒酒低下头,浑身都在颤抖,“那是妈妈对我的爱,是她留给我的念想,我以为你说扔了是骗我的,我以为……”
霍酒酒再也说不下去。
她颓然蹲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看着霍酒酒这个样子,南星心里很不好受。
但她也没立场说什么。
正想着,傅轻宴再次开口:“现在的深海打捞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既然霍家不缺钱,打捞一个首饰盒应该不是难事。”
“霍总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傅遇山没想到傅轻宴会这么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家事本不想让外人插手。
但傅轻宴毕竟是傅彧升的儿子。
他不得不看在傅彧升的面子上对他客气些。
“霍小姐看上去不太好,我先带她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南星将霍酒酒扶起来。
霍遇山看着霍酒酒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终于没再阻拦。
……
南星扶着哭到脱水的霍酒酒来到一间客房,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然后趁她喝水的时候,往她身上打了张安神符。
在安神符的作用下,霍酒酒很快冷静下来。
她顶着一双肿成桃子的眼睛道:“南星,谢谢你。”
南星一怔,“你认识我?”
“刚才我父亲叫你未婚夫阿宴。”霍酒酒道,“我虽然不怎么参加豪门活动,但对你们这些大人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我听说傅三少之前病入膏肓,是你用玄学把他治好的,那个时候我就很想见你一面,但父亲一直不允许,说那些都是假的,让我不要相信。”
南星:“霍总好像对玄学很抵触?”
霍酒酒捧着水杯,羽睫遮住眼底的光,“他抵触的不是玄学,而是我妈妈。”
南星不语,等着霍酒酒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