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着说:“谢谢您的关心。之前的枪伤快好了,”他又看看手上的绷带,“这是我自己弄的。就像某宗教里会有信奉主而施行的自我鞭刑一样,我们这一行,主人就是我们所信奉的人,所以都有自己处罚自己的规矩。”
常平哑然,“自己处罚的伤口也仍未愈合吗?”
威廉斯,“嗯,愈合结痂的话也要自己揭开撤掉,直到主人喊停。”
看一眼还似乎稍稍渗点微红的绷带,就知道主人没有喊停。
这比部队还要变态啊,管家这份工资也真的不好拿。
一时叁人都是沉默。
过了许久,威廉斯才又开口,正色道,“你们这次回来,还是做同从前一样的工作。”
他接过的任务无数,听到这个还是心里不由地一缩,细细想了想从前的工作内容。
人都离开了还要去保护谁,不由疑惑地问:“先生已经说过不要去跟着,嗯,那个人了,现在是又需要去她那边潜伏吗?”
这问题问的。
威廉斯斟酌几番,“当然不能再跟真人。”又怕他们听不懂,又说了句,“是继续安保工作,但依然不是保护先生。”
高大而皮肤被晒得黝黑的常平一脸惊奇。
他不安地挠挠头,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您的意思是,按以前那样,在s市里做实时保护和通报工作…譬如要到研究所和安小姐自购房的小区那边去,晚上再回这边宅子?”
管家脸上有着隐隐的担忧,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失眠和其他种种,先生的精神一直不好。
轻叹一口气点头,更直白地解释:“是的。要和安小姐在的时候以前一模一样。”
否则每时每刻就像有定时炸弹在倒数,不知道哪一刻就会摧毁。
如果安子兮在场,一定会问,这么搞你们算不算是浪费国家资源啊?
可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
现在这一刻,距离他和常平回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刚跟着先生出了趟公差回来。几台直升机不才刚前后停稳么,一回来先生已经迈步进了宅子。
一如往常一般,管家保镖所有外人都留在了屋外。
一切除了这个宅子里的女主人不在,一切都没有变过。
庭院里的树木花草依旧是安小姐喜爱的品种,哪天先生心情好些,还会出来自己浇花。
车库里本来停着的安小姐的梅赛德斯被她那时开走了,现在有一台颜色款式一样,内部装饰一样,连车身右后方有个小小划痕都一样的车停在同一个车位。
他和常平天天早出晚归保护着一个“不存在”的人。
常安不知道这算不算诡异,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先生脸上有什么表情了,他只希望比从前更加沉默难懂的先生能偶尔睡上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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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你们真的好敏感,我都怀疑是不是偷看了我的存稿?问出来的问题直戳重点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