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在眼前一晃而过,方程还没来得及细看,刚扭过去的头就定格了——
门外传来“叮咚”一声门铃响。
wtf?
秦子彧反倒是被这声门铃声震回了魂,脚背一勾就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了。
松口气。终于可以分神去关注那突然而起的门铃声。
而门外人明显意识到了门铃没有人应,索性“叩叩叩”敲起了门。
此刻的方程比她之前还要更僵硬几分,眉梢一横用眼神问她:谁?
电脑合上了,她小命也保住了,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男友。”
果然话音刚落,方程那略显狭长的眼睛顿时瞪得快有她的眼睛那么大。
只可惜门外人不配合,见门迟迟不开,直接喊了一句:“老秦??”
那明明是女人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方程咬牙切齿瞪她。她却只是无谓地一耸肩。
看来今晚是要戛然而止了,秦子彧推开他的肩膀,直接跳下写字台,要去捡地上的衣服:“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躲柜子里去。我待会儿把我室友支出去吃点东西,你到时候直接走就行了。”
这女人脑子转得贼快,这点功夫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
方程自上而下看她,身上那件毛茸茸的睡袍此刻松垮垮地系着,关键部位虽然都遮着,但越是此番欲盖弥彰越是诱人犯罪,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窗外的月色是唯一光源,她的皮肤在一片茫茫月色下,白皙得近乎能反光。
他之前从未觉得她好看。甚至说,她在他的审美里简直不合格。他爱小麦色的皮肤,爱狭长的丹凤眼,爱棱角分明的脸型。可在这样的月光下,他竟然觉得,眼前所见是另一番美好,他之前从未意识到的美好。
她在注视下的站起来把他的衣服一股脑塞他怀里。再抬头看他,正要说话,他却把怀里的衣服往后一抛,空出手来,一把抱住她——
“你干嘛……呜……”
看来今晚是要继续了。
只是苦了门外的钟有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只能放弃。
看来老秦是出门了。
可她能去哪儿?
钟有时摸出手机,明明不久前老秦还回了她语音,逐条逐条地帮她分析“打完炮还能做朋友吗”这个议题。
只不过当时她正坐在陆觐然的车里,老秦的语音她都不敢点开听,只能暗搓搓地把语音转文字。可惜老秦语速一向很快,语音转文字转得简直前言不搭后语,但有几个重点钟有时还是抓住了的——
要么很珍惜你们之间的关系;要么就是在暗示你,你们可以做稳定的炮友,偶尔解决生理需求。
当时钟有时默默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忍不住瞄一眼正专注开车的陆觐然。
他会怎么想?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他平静的侧脸,以及他稍稍握紧方向盘的手。他应该察觉到她在看他了,可他既不扭头也不问,显得一派平静,只不过那握着方向盘的手终究还是漏了馅儿。
钟有时心有余悸地收回目光。哎跟这种心思深派打交道,累。
不过早知道现在会被锁在门外,刚才不如答应和他一起去吃晚饭。钟有时带着这股悔意原路折返。
老秦单蹦了,她又没带钥匙,转眼成了无家可归的小白菜。思来想去,先去吃点东西得了。说不定老秦也在小脏摊吃东西。抱着这种撞大运的想法,钟有时轻车熟路地一路拐,不一会儿就远远望见小脏摊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