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当他是她奶妈?“你饿关我屁事?”
钟有时瞥他。长得斯斯文文,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不跟他一般见识,“他们现在肯定在我家楼下堵我,回去不是找死?”
“好,那我们谈点别的。”陆觐然看一眼手表,反正时间还早,陪她耗着也无妨,“为什么要偷我东西?”
这女的装作没听见。
当着他的面笑嘻嘻地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那份翡冷翠墨鱼面,全程无视他。
陆觐然快她一步将墨鱼面抢到自己这边,作势要倒掉。
“啊啊~”这女的扭捏着肩膀不依。
陆觐然当即一副恶心到受惊的样子。
显然这招对他不灵,钟有时只好收起惺惺作态,清清嗓作一派严肃认真:“我也是受人之托。而且我本来就已经打算把婚纱还你们了。”
“说谎可以,但请编个像样的。”陆觐然完全不吃她这套,“真打算把东西还我,那你刚才溜什么?要不是我拿了你车钥匙,你早跑了。”
这男的怎么总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人与人之间起码的信任呢?钟有时无奈两手一摊:“刚才追咱那帮人,就是托我偷你东西那边的。如果我真打算把东西给他们,犯得着被他们追着打?”
“……”
钟有时这话说的,就差掏心掏肺了:“我刚才想跑,是因为我也有我的担心,万一我把东西给你了,你直接报警把我提溜进警局,那我不亏大了?”
况且她连护照都没有,万一被当成黑户……
钟有时摇摇头,不敢想。
陆觐然前一秒才告诉自己这女的小算盘打得太精,不值得相信,下一秒见她摇头摇得那几簇小脏辫直弹跳,嘴角便几乎本能地一勾,继而才理性地绷紧。
“这样吧,咱签个协议,”钟有时说着就伸手拿过桌边放着的点餐用纸笔,“我把婚纱完璧归赵,你承诺不对我事后追责。”
钟有时在便签纸上“唰唰”写着,不一会儿就递到他面前。
陆觐然低头一瞧,她已经写好协议条款并签好了名——
钟有时。
她用笔头点着她名字旁边的空白处,示意他也签。
陆觐然想了三秒,接笔落字。
钟有时收回协议,看一眼他的签名——
陆觐然?
这名字听着还挺耳熟。钟有时微一皱眉思索就被打断——他把她的翡冷翠墨鱼面还了回来。
钟有时赶紧接过,心无旁骛地品尝起来。
陆觐然……
那时那刻,谁会想到这个名字将终结掉她倒霉的前14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