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祖却满脸惊恐:“他没有不敢的,20年前他差点打死我!”
秦三妹听了他这话,又见他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不由得有些信了,然后心底也生出惧怕,抓住他愤怒的质问:“他这么狠,那今天公公打婆婆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你就不怕他秋后算账吗?”
雷光祖嘴唇发抖,哆哆嗦嗦道:“我,我也没想我爹动手那么狠,我以为爹只是教训教训她,让她不敢再提离婚的事。”
秦三妹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个蠢货,打女人就能把人打的留住?换做是你,你会跟打你的人住一辈子?”
雷光祖捂着脑袋,嘴唇抖了抖:“咱村里的就是这样的,打的多了,女人就不敢跑了。”
秦三妹气得又一巴掌拍在雷光祖的头上:“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姑奶奶告诉你,在这个家里,只有我打你的份儿,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娘家兄弟弄死你!”
警告他之后,秦三妹又怒骂雷青山:“你爹也是个蠢货!村里别的女人是能打服,但叶英梅能被打服吗?她可还有一个好儿子,那可是个杀胚!”
“你爹就不怕那杀胚一时兴起,把他脑袋剁了?”
“不行,你们做的孽,我可不管,我回娘家去!”
秦三妹决心一定,立马进屋收拾东西,雷光祖忙跟过去:“三妹你带我一块走。”
“我带你干什么?让那杀胚追到我娘家去?”
“三妹,咱俩可是结了婚的,你不能不管我?”
“结了婚还能离婚?我管你个球!”
“雷青山,姑奶奶把话撂这,你们父子要是搞不定你杀胚,就不用去我娘家接我了!”
秦三妹丢下这话,抱着包裹就跑了。
雷光祖惶急追赶,却绊倒在门槛上,下巴磕在硬地上,一摸一片血。
之后,雷光祖有追到秦三妹家里去,但被秦家四个兄弟拿着扁担赶了出去,他也只能自己回了空荡荡的雷家宅子,惶惶不可终日。
另一边,叶英梅被连夜送到了镇上,送到齐悦租住的小独院。
推了一夜板车的雷青山累成死狗,瘫在院门前,周琼冷笑扯起他的胳膊:“这里不是你睡的地方,跟我去派出所!”
雷青山身体抖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就是跟我老婆打了一架,又没打死她,你不能把我关起来。”
周琼连夜赶了个来回,也是又累又饿,懒得跟他争执,直接拖着他就往派出所去,雷青山挣扎不开,叫喊得更加凄厉。
夜半三更,这叫喊如鬼嚎一般,将吃了夹生饭,肚子痛了许久,好不容易睡着的宋家母女惊得坐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闹鬼了吗?”
宋家母女异口同声,脸色煞白,抱成一团。
宋思思毕竟是做医生的,也进过挺尸房,很快冷静下来,侧耳听了一会儿:“院子里有动静,可能是堂嫂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