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并不是安迪开的,而是站在我旁边的王涛,在安迪夺过警员手枪的那时,王涛已经把手枪对准了安迪,紧接着安迪快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先安迪一步,开枪射杀了安迪!
子弹穿过了安迪的额头,鲜血如同花儿一样在空中开花,安迪依旧保持着脸上扭曲并且病态的笑容,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八【←八【←读【←书,。2↘3。o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额头上的小洞流了下来,从他的眉角流到了鼻子上,再从鼻子上滴落在地上,让人看的触目惊心,他满脸是血的倒下来,这个作恶多端的变态,终于以这种恶心的姿态离开了人生。
我看向王涛,他依旧非常平静,就好像在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我下意识的问道:“你杀了他,那你调查的那条线索不是断了吗?”
王涛收回了手枪,看着我认真道:“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正义,我虽然没底线,但还有良知,许洁帮了我们怎么多,我怎么能看着安迪开枪杀死她?”
我说你说的那么好听,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许洁,王涛的回答是,有些东西是需要牺牲才能保护好,但也有些东西是不能靠牺牲来保护的,这很矛盾,而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特能理解他这句话,或许我和他一样,也是一个矛盾的人吧,我自认不是坏人,遇到不公打的事我会打抱不平,但我干的事却都是违法的勾搭,说到底,我到底算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
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真正的答案,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看的自然也是不同,在有些人眼里,我是江湖侠客,嫉恶如仇,但在有些人眼里,我和那些黑社会没有区别,王涛也是,他是一个警察,但同时也是一个人。
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也会不同,这世界就是如此矛盾,却也因此显得更加真实。
安迪死后,他的尸体被警方给带走了,而许洁也被送去的医院,王涛带着我下楼,把我送上了警车,上警车的时候,我看到了燕子和东东,他两还嬉皮笑脸跟我打招呼呢。
我问他们江雨菲呢,燕子说早就跑了,他和东东是因为掩护三点水撤退他们,才会被捉了。
东东就问我许洁怎么样了,我说已经送去了医院了,应该没事,听我怎么说,他两也放心了。
接着我们三个就被带回了警局,分开被审,审我的是王雄,他见到我的时候,都快气炸了,指着我一顿骂,说我逃狱,没判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接着就让我交代了所有的事。
我也没隐瞒,他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了,这家伙烦的很,一审就是审了我一个小时,后来好像有人打电话给他,他就出去接电话了,回来后,态度明显变了。
我看他那样,就知道肯定有人打电话给他了,估计是王涛吧,我就赶紧问道:“靠,你问完又问,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杀死林立凯的是安迪,你要证据去他家找啊,抓着我不放干嘛,什么时候放人!”
王雄给我发了根烟后,语气没先前那么恶劣了,坐下来道:“陈歌你别那么生气嘛,让我慢慢跟你说,刚刚刑侦部已经打电话过来了,说林立凯那案子有新进展,他们在安迪的家中发现了一根录音笔,安迪在录音中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了,而且前几天他们还发现一具女尸,身上有林立凯的血液……”
王雄说的话都是我昨天王涛跟说的,而且这下有了许洁的录音笔,更加能证明我不是凶手,而且王雄这语气明显就是来跟我谈判了,这家伙欺负了我在怎么久,这下还不轮到我装逼?
我指着王雄骂道:“我一开始就说不是我干的了,是你们这群警察白痴不信我而已,还把我打了一顿!”
王雄立马嬉皮笑脸道:“我们也需要时间找证据嘛,现在证明不是你的事,我们自然会放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了我的手铐,我不满道:“玩了我怎么久,我肯定告你告到警察都做不了!”
王雄乐道:“别嘛,有事好好商量,再说了,你在拘留期间还越狱了,这件事是不是也要我追究?大家不如各让一步,反正凶手捉到了,我也放你自由,你也不亏,对不对。”
这家伙还真不愧是有牌的混混,这他妈明显就是在跟我谈条件呢,意思是如果我不跟他计较他打我和冤枉我,他也不跟我计较越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