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表现得淡定,陈景亭摸不准她的意思。
到底是没做亏心事,不怕他问。
还是做了亏心事,此时只是故作轻松,试图蒙混过关。
不管是哪一种,陈景亭冷脸警告,“谁敢碰你,我就杀了他。”
“还有你,也别活了,本世子的人绝对不容许他人染指。”
柳文茵藏在宽袖里的手握紧,她知道陈景亭不是在吓唬人,这种事情他真的做得出来。
见柳文茵不说话,陈景亭以为吓着她了,想说几句软话,又觉得应该给她点警醒,也好时刻记得她是谁的人。
余光落在柳文茵身上,冷哼一声,“本世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谁主动勾引你,本世子就算谁的账,不会无故牵连到你身上。”
柳文茵皮笑肉不笑,“世子爷,没想到您还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陈景亭抬了抬下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日后留心观察吧。”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这种气氛,陈景亭很不喜欢。
就好像他和柳文茵是两个世界的人,融入不了彼此的生活。
“我受伤了。”
柳文茵配合地扫了他一眼,“需要帮您包扎伤口吗?”
陈景亭见她惨兮兮的,也不忍折腾她,“已经包扎过了。”
“那您好好养伤,不然会留下病根。”
“嗯。”
陈景亭伤得重,但这会儿心情好转,已经把病痛抛到了脑后。
伸手想去握柳文茵的手,但扯动了伤口,不由得闷哼一声。
“世子爷,您别乱动,伤口裂开了会很麻烦。”
“一点小伤,不碍事。”
陈景亭嘴上是这么说,但想到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只能安生地坐在原位。
他得尽快养好伤,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靠着软榻,开始闭目养神。
柳文茵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悄悄落地。
一路相安无事。
云珠出事的消息,被人快马加鞭传回了侯府。
柳文茵刚下马车,就见云夫人被人搀扶着,眼中含泪,面色苍白地往外走。
路过他们时,脚步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