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文茵觉得只要陈景亭别盯上谢钰,她就可以置身事外。
现在才明白,是她想错了。
只要陈景亭愿意,不管被他盯上的人是谁,最后都能变成伤害她的理由。
主动权从来不在她手里,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躲就能避开的。
心中酸涩,身体里的水分不受控制地化为眼泪,蕴积在眼眶,最后倏然落下。
陈景亭心里戾气翻涌,谢安有什么好,不过是朝三暮四的薄情人,为何每次提起他,她都要流眼泪?
粗鲁地擦去柳文茵眼角的泪渍,“他已经到了幽州,你对他这般上心,你说,本世子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一而再地被威胁,柳文茵冷笑,“那你去杀吧,到时朝廷便能直接发兵,省得你们兜兜转转,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还要拿我这等弱女子做筏,只要世子爷能承担结果,随您高兴。”
“为了谢安,你在威胁我?”
“我说的是事实。”
越是这样,陈景亭越觉得柳文茵在维护谢安。
心里的戾气夹杂着无措,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柳文茵放下京城的一切,好好当他的世子妃。
“别再想他,我就原谅你。”叹息似的呢喃声,在柳文茵耳边响起。
没再禁锢着她的手腕,改为揽她的细腰,另一手捧着柳文茵的脸,呼吸越来越近,陈景亭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把柳文茵占为己有。
这是他的世子妃,别人休想觊觎!
血液逐渐沸腾,有陌生的情绪在翻涌,最后化为了冲动。
柳文茵眼里满是惊慌,她推不开陈景亭,手边也没有可利用的工具。
“世子爷……”
“装可怜也没用,你我本是夫妻,新婚第一天就该如此。”
千钧一发之际,赵妈妈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较量。
“世子爷,柳夫子在外求见,说是落了东西,想进咱们院里找找。”
陈景亭黑着脸起身,呼吸有些凌乱,咬牙切齿:“这是东院,与陈荣的院子隔了半个陈家,夫子的物件长了腿不成?”
“今日二公子来了东院,夫子一起陪着来的,想来是那个时候落了东西。”
趁着这个功夫,柳文茵一骨碌爬下了床,不敢再和陈景亭待在一处,头也不回跑去给赵妈妈开门。
见此,陈景亭的脸更黑了。
别人家的妻子,巴不得丈夫每日宿在自己的房里,就她不一样,使劲将他往外推。
谢安就这么好,好到她对世子妃之位不屑一顾?
怒到极致,陈景亭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不能动柳文茵,那就只能拿谢安出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