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孤傲自然对唐远航和冷万语昨天干的事儿心知肚明,他抬腕看看手表,蹙蹙眉头:“先看看军方的表现再说,一直以来,他们或多或少都偏向仁爱制药,此次答应的如此干脆,我总觉得不大对头。”
唐远航提着手里的唐刀,咬牙切齿的道:“不对头也得杀上湘南,致远在天上看着咱们呢。”
冷万语却觉得唐孤傲多虑了,正色道:“唐掌门,在这个疑问提出来之后,你完全忽略了仁爱制药和我们的实力对比,官方最是狡诈,在顶级门派混战中,他们肯定会选择实力较强的一方合作。”
距离湘南很远的地方,仙神府联军的车辆停了下来,三名大佬拿着红外望远镜,对着远处的百花谷驻地,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西方夜空星星点点。
“来了!”唐远航指着夜空中那些星辰,兴奋的大喊。
唐孤傲眼珠子冒光,朝唐远航胸口重重锤了一拳:“干的漂亮!”
“尹川事件绝不是李正阳的专利,他能玩的我们能玩,他不能玩的,我们还能玩!”冷万语背负双手,傲娇无限,“这波攻势让我想到了尹川事件,遗憾的是,先前的收益者变成了受害者,古往今来,总是实力决定一切!”
轰轰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接连响起,百花谷驻地火光四起,大地震动。
唐孤傲大手一挥,话语中带着坚决和凶狠:“开始总攻!”
“冲!男的杀掉,女的废掉轮!”唐远航歇斯底里的狂吼,手持唐刀闪电般窜进丛林深处,眸中燃烧着怒火,向着百花谷驻地急速奔去。
在这一刻,他眼前全是唐致远被楚莫嫣折磨致死的画面,他要用手里的刀血洗百花谷为儿子报仇,他要让苏秋雨和楚莫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远航和冷万语紧随其后,眨眼间他们就到达残破不堪的百花谷驻地。
跳进一幢残破不堪的别墅,唐孤傲见别墅空无一人,旋即一愣:“导。弹攻击已经过了,怎么还没人跑出来,难道有诈?”
“什么有诈?这些该死的女表子被刚才的*导高潮了,余韵未了,肯定在密室藏着!”唐远航举着唐刀,歇斯底里的冲着下属怒吼,“都别愣着,找到百花谷密室,掘地三尺也要将百花谷和聚义堂的人全部挖出来,让苏秋雨和楚莫嫣知道,天上的*没了,弟兄们下面的枪一直都非常凶猛!”
冷万语皱皱眉头,觉得唐远航的话挺刺耳,都说仙神府的人言语粗俗,做事极为下作,果不其然,你瞅瞅这是大长老应该说的话吗?从开始到现在就没离开过下三路!
唐孤傲一把拽住要带着兄弟超前冲的唐远航,大声道:“冷静,这不对头,导。弹攻势已经停了一会儿了,按照常理,这是发起攻击的最佳契机,百花谷和聚义堂的人再怂也不会不出来迎战,驻地是武门的根!”
冷万语看看唐孤傲,又瞅瞅唐远航,疑惑的道:“对啊,不管怎样,这时也该出来了,怎么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唐孤傲浑身直发毛,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突然,一名高阶武者发出一声呐喊:“快看,天上有东西!”
唐孤傲等人旋即抬头,就见密密麻麻的“星辰”在夜幕闪烁。
“隐蔽,隐蔽!”唐孤傲大喊,看向那名武者的眸中全是愤慨,那是什么?那是导。弹!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吗?反应太慢了。
轰的一声巨响,导。弹在远处人群中炸开了花,巨大的冲击波和弹片四散,纵然到来的这些都是高阶武者,冷不丁的袭击,还是让他们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第一枚导。弹下落后,未等仙神府高阶武者反应过来,接连不绝的爆炸掀起轰炸的狂潮,连个序曲都没有,上来就朝白热化走。
导。弹密集如雨,覆盖的面积比起第一轮攻击可谓皓月灭星辰,好像要将百花谷驻地炸成平地。仙神府联军武门们突然有这种感觉,整个湘南压根就没可以躲藏的地方,到处都是火光四溅,碎石横飞。更让人不可思议的,这些导。弹好像长了眼睛,不,确切的说这些导。弹好像有了大脑,每一个落点都精打细算,似乎提前判断出了仙神府联军的躲藏地点。
“他吗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唐远航趴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被导。弹轰飞的仙神府弟子,看向冷万语。
形势都写明了你还问,长没长脑子?冷万语拳头紧握,嘴唇都咬出血了:“肯定是李正阳干的,他吗的,官方和李正阳合起来阴咱们!”
冷家弟子的整体修为跟仙神府的高阶武者其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导。弹爆炸中,仙神府高阶武者看似遭遇凄惨,被炸飞的比比皆是,可稍有点儿眼见的都看出他们是在躲避最致命的袭击,由此纵然有损伤死亡率却不高。冷家就不同了,在这场导。弹袭击中,一具具尸体不停刺激着冷万语的眼球,这些子弟都是冷家的精英,为了将他们培养出来形成超强的战斗力,冷家为此付出多少,身为家主的他心里一本明账。
“朝山下撤,朝有人家的地方撤!”唐孤傲见唐远航和冷万语大眼瞪小眼,都被导。弹炸懵逼了,怒吼一声。
唐远航和冷万语旋即明白过来,带头沿着山路朝附近村落狂奔,可是导。弹攻势依旧,并没有因为落弹点临近村落有任何疲软的迹象。
唐孤傲实在不明白李正阳为什么如此疯狂,炸百花谷倒也罢了,不远处的村落可都是俗世中人啊,如此疯狂的攻击,难保会出现误炸,导。弹落下来高阶武者借助修为可能受伤不大,乃至安然无恙也有可能,但平民除了死,貌似可选择的路真不多。
如此视平民性命如草芥,天理难容!官方助纣为虐,必败无疑!他们怎么有这么大胆子!这是要遭天谴的!
在这一刻,唐孤傲坚决站在俗世这一边,人格陡然高大起来,将先前为祸一方的丑事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