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冒出句话,让诏时成功地停了一步。
“并无冒犯,只是觉得你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气质。”林轩辰疑惑地打量着他,可能因为没看到他手上有噬痕,“如果不是……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好了。”
林轩辰的右手上戴着白色手套。诏时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只是看了他一眼。
“你们,自求多福。”
留下一句当成警告的话,诏时先行离去,径直走向庄园门口。
原以为惹麻烦的人已经先走,但没有。
“晚上好,A先生。”
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堵在门口打招呼。
诏时想继续无视季心然,大步向外走,但季心然今晚的脸皮堪称厚到了家,竟然跟了上来。
“刚才没找到机会,没有说……难得看你,穿得这么……”季心然脸有些红,确实很少看到诏时这样的打扮。
黑色短款西装,白色衬衫,还系了领带。配上他那张俊冷的面容,周身散发的淡薄、难以接近的偏寒气质,月光下的人形成了与其他参加者截然不同的风景。
但诏时不知道她是不是没话找话,强行来两个人一起在花田中散步、欣赏夜景的,所以大步走着,几次将身后人甩开,但她总有办法能奔跑跟上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被跟烦了,诏时干脆停下,反而差点和她撞在一起。
“A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季心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不连贯了,“我不好奇了……别生气了,好吗。”
“你的事与我无关。”
诏时留下一句,继续向前走。
“不,有关,绝对有关。”季心然赔着笑,跟着冲上两步,“我还有事想求你……”
“有你季心然做不到的事情?林鸟总部都被你玩得团团转。”诏时几乎笑了。
“……我错了。”季心然苦笑,重新道歉,“但这个点已经没有回去的公交车……”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想想这人竟然能千里迢迢坐着公交换乘过来,还赶上了副会,诏时更不想理她。
“你不是刚获得了钱。”诏时冷笑,踩扁了路边一根无辜的狗尾巴草,“去呼叫个出租不成问题,黑车也行,这么乱都不在乎,抛尸荒野自然不怕。”
“A先生!”
季心然眼看又要被落下,情急之中抓了诏时的衣袖。
“我耐心有限。”诏时看了看她的手,话音冷了下来。
“……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季心然声音软了下来,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真的害怕被一个人丢在这广阔的夜幕平原中一样。
“晚了。”诏时眉头都没动一下,“我警告过你,机会只有一次。”
“可……不是也没出什么事……”
诏时周身寒气弥漫。
“……真的错了,求你。”季心然赶紧转换话题,不但不松手,还抓得更紧了些,“求你不要丢下……”
两人僵持不下,道路前方却突然传来个声音,惊雷一般。
“把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