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然是被强行砸醒的。莫名其妙,身上多了块小石头。
“起来。”
身上还有几分冰寒未散,季心然模模糊糊地抬头,看见一张比夜色还冷穆的脸。
身边的靳文已经消失,透过车窗向外望,外面应该是林鸟总部的林荫酒吧。
车停在花园后方,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借宿的房间亮着灯光。
阿时。
下意识地刚要开口,忽然吓醒,同时吓出凉飕飕的冷汗。
“我错了。”季心然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绝没好事,赶紧本能地求生存,“不是故意要将阿文……”
“阿文?”诏时冷笑一声。
“……靳文先生,连累进来的。”季心然觉得还是少招惹他为妙,虽然看到靳文来的一刻,就预料到现在的结果了。
“你做了什么好事,说说看。”诏时站在外面,双臂抱起,目光深邃。
去取了张邀请函。
季心然下意识地伸手向身边,探了下随身包底层的口袋,还好邀请函还在。
“你……是不是要去参加香草酒会。”季心然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我是在问你,没让你反问。”
诏时一向严厉,并未因两人曾经形式上共度一夜而减缓半分。
莫不如说那天早上起来后,感觉诏时比平时更冷淡了,从收拾到出门,一句话都没有说。
季心然不太确认他是否还记得环绕过来的事。也许他是事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梦,想起了某个名字,心情一直不好到现在吧。
所谓第一次和人亲密接触……也不过是个简单的误会。
“那些人……”季心然想到误会二字,就没什么直面他的勇气,“那些杀手是追踪我过来的吗?”
“不要乱走,我警告过你。”诏时顿了下,“如果因为你暴露林鸟总部,别怪我修改原则。”
“是。但是……”
“你还敢谈‘但是’?”诏时笑了笑,“说来听听?”
季心然看着一袭白衫的诏时,感觉像看到了微笑的死神。
想了想,还是将秦淮曾经邀请参加酒会,以及强烈地想去副会看看的念头压了下去。
“酒会……很危险。”
想了半天,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这和你无关。”诏时颇有深度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秦家的聚会,秦淮肯定也会出席,不如求你的面子保护下我如何。”
这么强烈的暗讽。季心然红着脸,刚要说些什么。
“对了,你没有通讯工具,所以没法求。”诏时继续,“听说如果阿文不拦着,你还要去跟他买手机?”
“没有,绝对没有!”